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
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咳咳。
故事不是这样的。
而是在苍茫的蓝空下,蜿蜒盘亘着几千里的大山。其山不知有多高,许多高耸的山端终日白云缭绕。更有许多山头终年积雪不融,莹洁的雪光像是披上轻纱的仙女一般,看似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触碰到。
这山便是号称‘万祖之山’的昆仑虚。
在昆仑山两千米海拔左右的一处山坳中,四周溪流汇聚,高木成荫,低矮的不知名植物团团簇簇,好似一幅绝佳的山水画色。
大山的深处,极少有人类涉足,更鲜有屋舍出现。要不然有那绿荫团簇配上炊烟袅袅,倒不失为一副上佳的田园景色。
可偏偏,在这山坳中本不该出现的屋舍,却出现了。
临着山体的一边,几束不粗的水流,顺着早已经挂满青苔的山体,缓缓流下,冲入下面一处浅潭中。浅潭旁边,有三间房屋出落。
说是三间房舍,其实就是一间用黑黢黢的石头搭建的圆拱形的像坟一样的石屋,另外两间用圆木离地搭起的木屋罢了。
石屋的样式与普通的葬坟几乎无异,像极了民间常见的‘黄土包坟’。就连石屋的顶部,压着一块倒三角形状的黢黑的石块,显得十分诡异。
石屋的门是椭圆形的,就连关合的移动门,也是一块光滑的黢黑石块,打磨的如大理石桌面一般。
倒是另外两间木屋,显得正常许多。其离地约有一米多高,四周的走廊也是圆木打造,紧促的靠在一起。两件木屋大小差不了太多,当半晌午时分太阳照进山坳的时候,两间木屋都能沐浴在七彩的阳光中。
石屋却是一点都见不到阳光。
每年的六月份,当山上的积雪消融,山坳中蝶蜂飞舞之际,三间屋舍前的小庭院中,总有一老一少的身影出现。
老人安静的坐在藤椅中,感受着暖暖的阳光。一旁用鹅卵石砌成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碧翠的茶水。老人面容安详,白眉长须,花白的头发被丝丝拢在头端,用一根古朴的发簪固定住。
一身洗的青白的麻衣,将老人衬托的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只是老人的双目,却如那黢黑的岩石一般,黑洞洞的没有一丝血肉。老人是个盲人。
一旁站立个赤膊精炼的少年,虽说已经是六月的天,大多数地方早已经热浪铺滚,可在这山里,温度仍是带着寒冬的尾巴,风吹过处,仍似那锋利的刀口刮在肌肤上一般,吹的人生疼。
少年却丝毫不知冷冽,上身饱满的肌肉上,早就布满了密汗。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因时刻发力在紧皱着;一双星目在重重凝视着面前的空气,好像在面对着千军万马一般隆重;不薄不厚的两瓣嘴唇,有规律的吐着白气。
少年所练拳形,看似如披挂一般,可每每到了披挂拳最该雷霆一击之时,少年却倏然收手。而后又转入如苍鹰般静止不动,却又‘突’的如羚羊一般跳出。如此打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少年方才停止了看似斑驳混乱的拳法。
“遁一,神意拳的本意,你早已了然。方如今,单论拳术而言,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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