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白这么一打岔,刚才两人心底升起来的那股旖旎之感已经被破坏殆尽,当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你侬我侬的心情。
于是,宋浅语从萧靖寒怀中爬起来坐直了身子。
萧靖寒虽然有心想做点什么,但也知道不是时候,只能作罢;当然,在心里却将这笔账算到了老白的头上;毕竟宋谨言是大舅子。
宋浅语当然不知道他心底那点龌蹉的想法,此刻她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萧靖寒,想到前几天他的早出晚归,她因为心里担忧自家哥哥的伤势没顾得上问,遂开口道,“说起来这几天你总是早出晚归的,累得跟什么似的,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你们瞒着我偷偷的到底在忙什么?”
她双手将萧靖寒的脸皮往两边扯,略带撒娇的语气,都让萧靖寒受用无比。
他宠溺地笑了笑,“暂时还没有头绪,等确定了再告诉你。现在你哥哥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忙了这么久要不要出去走走?菱州城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菱州城的风景还是极美的。”
宋浅语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今天就算了,哥哥的伤势刚稳定下来,还需要再观察观察。更何况连咱们住的地方我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呢。”
萧靖寒略微一想,的确也是这么回事。
他在菱州城的这栋别院虽然地处内城,但位置却是极好;院子里的风景自是不必说,更难的是地处闹市,还能保持它所独有的清幽雅致。
“那晚点我陪你走走。”萧靖寒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柔和好似月光弥漫里所洒下的细沙,嗓音轻轻浅浅,让人如沐春风;虽然只是宋浅语一个人的春风。
“可是你今天不用去忙吗?”宋浅语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解。
“阿浅你记住,你才是最重要的。”萧靖寒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身为云家的长子嫡孙他固然身上肩负着不容推拒的责任,但那时在有她的情况下;如果她不在了,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想到自己之前匆匆赶回来时看到的场景,他就忍不住瞳孔一缩;如果那个人不是宋谨言,如果宋谨言不是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他绝不会如此放任她。
宋浅语只觉得心底暖暖的。
当太阳慢慢西斜,散去了午间所特有的灼热。
宋浅语和难得闲下来的萧靖寒一起,慢慢的走在院子的青石小路上。
这处别院的确如同萧靖寒所说并不算大,但是却布置得非常精致。尤其是看着那翠绿悠悠长在人工湖对面假山旁的青竹林;当真有种隐居闹市的安谧隐逸之感。
“菱州说远不远可却也不近,你怎么会想到在这里买一座别院的?”她突然好奇地开口问道。
“东镜的各大主城里都有我的别院。”萧靖寒转头深深地凝着宋浅语,其实这些别院都是曾经为了寻找她,在各大主城买下的,当然这话他必然不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