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宋浅语根本没有回宋尚书府,甚至连清风楼福伯那里都只去了个口信。
她和已经换上一袭青衫,带上面具;如同宋浅语刚回镜都时在尚书府的后院初见打扮的萧靖寒一起,只带着濮阳和朱雀,轻装简行,策马飞快地朝着菱州奔去;留下青龙和寒旗殿后。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
终于他们一行在第四天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到了菱州主城。
因为连日赶路的疲累,萧靖寒坚持没有让宋浅语立刻去找宋谨言和书情儿等人,而是将她带到了自己在菱州主城的一处别院内。
知道宋浅语心里担忧宋谨言,这一路上他们吃喝都在马背上,除了必要的出恭、小解;完全是在车马狂奔;遇到驿站就会换上快马,别说宋浅语是个姑娘,连他这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宋浅语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真的累极了,也没有拒绝。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巳时。
她只记得自己在萧靖寒的安排下,用了晚膳,痛快地泡了个澡;甚至她都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这一觉真的睡得太舒服了。
昨天没有来得及参观,手底下的被褥细腻柔和,被褥干燥散发着阳光的清香;连桌子上的香炉里放的都是自己喜欢的香料;屋子虽然并不大,可却看得出来布置的人是用了心的,千金难求的香木床,蚕丝被,碧凌纱……将低调的奢华演绎到了极致。
换上床头上放好的广袖留仙裙,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般,非常合身。
刚换好衣裳,萧靖寒就推门进屋,“醒了?”
宋浅语没好气地犯了个白眼儿,“不然嘞。”
“我看你以前并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所以就让濮阳下去休息了。”萧靖寒侧身坐在她面前,“早前我已经让青龙拿着你的令牌跟书情儿联系上了,听说你哥哥的情况不是很好,看看时辰他们也该回来了。”
宋浅语闻言,什么都顾不得了,双手抓着萧靖寒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萧靖寒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不过追根究底呢,大抵就是薛庆成的小女儿薛灵珊看上你哥,你哥却看不上她。所以薛灵珊打算用强的,但你哥不知道为什么身受重伤,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着了被薛灵珊的道,迷药泼进了眼睛;如果不是你那几个婢女发现了不对跟过去,怕是他就要交代在城主府了。”
他说着,拉过宋浅语紧握的手展平,放在手心轻轻揉捏,“其实他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眼睛却是看不见了。”
“薛灵珊!”宋浅语恨得牙痒痒,胸口上下起伏着,周身气势变得凌冽。
“你的婢女传信的时候并没有说,可见应该不是特别严重。”萧靖寒赶紧开口安慰。
“如果我哥的眼睛没事倒也罢了,但凡哥哥有个什么,我会让菱州薛氏一族给我哥哥的眼睛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