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外站在萧靖寒身后的秦澜虽然早就已经知道真相,也知道秦羲并不是真的已经死了;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可当真听到姚丞相连他们秦王府的死人都不放过时,他还是怒了。
感受到秦澜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隔着窗户瞧着那站在大堂中央还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的姚丞相,宋浅语扶额感叹,有些不忍地闭上眼。
俗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既然如此,宣秦王入宫觐见。”皇帝略微沉吟,大手一挥。
“宣,秦王入宫觐见!”
“……”
此起彼伏的声音一层层传到外面,很快回京述职的队伍就来到了上书房。一名身着盔甲的将军领头,四名侍卫模样的人紧随其后。
他们单膝跪地,朝着皇帝有力地抱拳行礼,“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殿下何人,报上名来!”皇帝双眸半眯,挺了挺腰杆坐直了身子。
倒不是他眼神儿不好,实在是东镜国的军用盔甲将那将军的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的;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将军模样的人明显怔了下,叩首行礼,“启禀皇上,末将秦羲。”
“哗——”
“秦羲?那不是秦王府的世子吗?”
“看来秦王府果然是在欺君。”
“就是不是说秦羲世子已经重伤不治身亡了吗?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姚丞相说的是真的?”
“姚丞相跟秦王素来不合,不过这件事情秦王府做得实在是太出格了!”
“哎……”
“女人!都是女人犯的错呐!”
“……”
很快整个上书房就炸开了锅;文武百官前后左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相互讨论,发表看法。
可非常明显,从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自报家门开始;不管是原本支持秦王一派的,还是中立一派的人,此刻隐隐都转向了姚丞相一派。
为什么?
答案不是非常明显了吗?
秦王府中重伤能让秦王妃如此大动干戈的人除了秦王就是秦世子,现在秦世子就在堂下;那秦王府中不治身亡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肃静!”皇帝压低嗓音厉喝,一手握着座椅旁边的龙头;上身微微前倾,“来人,将秦羲的盔甲给朕除去!”
话音刚落,立刻有身着黄马甲的侍卫上前;押着那名将军将他身上的盔甲全部褪下来;然后侍卫们又面朝着皇帝背退出去。
秦澜双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椅背,瞪着上书房中的那个被除了盔甲,只穿着雪白中衣的年轻将军,满脸尽是恼怒,周身还不断的翻腾着若有似无的杀气。
“真年轻!”
“我在秦王府见过他!”
“难道真的是秦世子?”
“……”
皇帝面色沉沉,抬手狠狠地拍了下龙案,“大胆秦羲,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秦羲双膝跪地,头磕在地上,“是末将没有本事,导致城池失陷!可父王对东镜、对皇上忠心耿耿;是末将自作主张将父王送回镜都求医的,末将一人做事一人当,求皇上赦免父王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