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宋浅语担忧地掐住小蛇的嘴。
“嘶嘶。”小蛇抬起头朝宋浅语叫了两声,又咬住萧靖寒的脚趾。
“量力而行,知不知道?”宋浅语轻轻地弹了下小蛇的头。
“嘶嘶。”小蛇似乎是在回应。
等到小蛇满足的松口时,早已经是夕阳西下。小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到宋浅语伸手过来,盘在她的手腕儿上,不动了。
宋浅语用刀将萧靖寒的脚趾划开约莫两寸,往外挤了挤,看到鲜红的血液她总算松了口气;心底有些庆幸,又有些担忧。
一次性吸入这么多烈性的毒药,小蛇不会被毒死了吧?
似乎是感受到宋浅语的担忧,盘在宋浅语手腕儿上的蛇身又紧了紧。
宋浅语这才微微笑了笑,从药箱中取出特制的药粉均匀地洒在萧靖寒的身上,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见状她总算松了口气,只是瞧着他身上那横七竖八的血淋淋的伤口仍旧有些碍眼。
她毫不犹豫地运起灵力,一股浅绿色的浓郁灵力顺着她的掌心缓缓覆上那些伤口;原本还鲜血直流的伤口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只是他伤得太重,直到她体内灵力枯竭,才堪堪止住伤口流血。
好久没有灵力枯竭的感觉了,原本牢固的蓝级壁障竟然开始松动。她根本来不及欣喜,累得坐在床边“扑哧扑哧”大喘气,突然手被人抓住。
“阿浅。”萧靖寒还有些虚弱。
“哼。”宋浅语冷哼,用力将手从他的掌中挣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道我是该叫你阿寒呢,还是面具人?”
萧靖寒闻言,垂下的眼睑下,瞳孔顿时一缩。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不过到底他反应够快,“阿浅你到底再说什么?”
“装听不懂是吧?”宋浅语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想到他带上面具换件衣裳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自己;自己却傻傻的一遍又一遍的跟他宣告自己心里只有他的模样,“萧靖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单纯很好骗?”
“……”
“别否认。也是我太傻,明明你两个身份都说了是宋眉烟的未婚夫,偏偏是我傻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宋浅语冷笑一声,“这么逗我是不是很好玩儿?”
“……”
“当初那个面具人胸口受伤是我亲手给他处理的;而且我刚来的时候,你身上抹的金疮药可是我秘制的,从不对外出售;唯一送出去的一瓶就是给了那个面具人,可现在却在你这里,你如何解释?”
“……”
“也是我傻。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跟靖王划清干系,那我就如你所愿!”想到他带着面具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自己跟萧靖寒划清界限的模样,宋浅语只觉得胸口绞痛;她现在根本什么都想不到,也想不明白,她只想将自己藏起来,强忍着欲掉下来的眼泪,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
“阿浅!”萧靖寒原本还没有觉得什么,可看到宋浅语那通红的眼眶,还有她那伤心欲绝的气息,这才察觉到事情大条了,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起身抓着宋浅语,“不是这样的,阿浅你听我说。”
如果宋浅语足够的刁蛮,足够的任性;如果她真的只是个尚未及笄的姑娘,或许她还会捂着耳朵,大声叫嚷着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