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梅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两只手被钳制着,抬脚踹过去。
宋浅语往旁边一闪,然后放开萧若梅;萧若梅重心不稳,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她整个人重重的跌倒在地。
“宋浅语,若梅公主只是提醒你不要迟到,你却动手打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身着鹅黄色衫裙,长相清秀的少女利落的上前将萧若梅搀扶起来,那身手矫捷看起来也是有功夫的。
宋浅语闻言,眉梢一挑,“我就是打人了又如何?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我就要站在这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不成?”
“你——”少女面色难看,眉头紧皱。
“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宋浅语可不是来受气的,她冷冷地挑了挑唇,“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到,刚才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围观众人赧然,嘴角抽搐;虽然是若梅公主先出手;但分明连你的衣角都没碰到好不好;更何况刚才那两个耳光,听着她们都觉得脸疼。更不用说最后那一摔……
少女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反驳过,她俏脸一沉,语气微怒,“别以为靖王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宗人府!”
“有本事你也让靖王护着你啊。”对这件事情,宋浅语本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扬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小模样。
少女见状,本就难看的面色又难看了三分;她几近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宋浅语突然被气乐了,她冷冷地打量着为萧若梅出头的少女,语带嘲讽,“到底谁不可理喻?阮语嫣!别以为你对三皇子的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
虽然这辈子没见过,但上辈子她们可是熟得很。威远大将军阮廷伟的独女;前世是萧青泽的侧妃,后来四妃之首的德妃娘娘。
阮语嫣闻言,面色难看,“宋浅语,你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你我心知肚明。”宋浅语嘴角斜勾,上下打量着阮语嫣;眼角瞧着整温柔小意的给萧若梅的侧脸和手腕涂抹玉肌膏的青衣少女。
她突然眼珠子一转,拉着阮语嫣的手臂往自己身前一拉;倾身上前,俯身在她耳畔以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说在萧青泽眼中,是威远大将军手上的三十万兵权重要呢?还是汲汲经营百年,底蕴深厚的太后母族木家的支持更重要?”
“你说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阮语嫣顿时面色一白,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险些将手中的锦帕给绞烂了。
后面指责宋浅语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啧啧,可怜为他人做嫁衣裳哦。”宋浅语没好气地耸了耸肩,摇摇头。
她冷冷地扫视了四周远远近近围观的少女;竟然还有不少眼生的;她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想想也是,前世她一门心思的扑在萧青泽的身上,对其他皇子的后宅了解得不多。除了阮语嫣,另外一个熟悉的,便是那个青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