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是车帮主传的,我们的路也是车帮主定的,他让我们往西我们就往西,让我们往东我们就往东,我们这些人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跟着帮主走,哪怕是错的也要走下去,我们没得选择。”
郭重开心道:“如果这次来你们笑脸相迎,那我可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留你们了,还行,没有直接屈服,还知道反抗反抗,义气还是有的,只可惜跟错了人。”
郭重开做出一副不相信车大友的表情,说道:“诚意呢,空口无凭,难道就凭你的三言两语我就要相信你们吗?”
车大友咬了咬牙,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到一张转椅前,将转椅转正,那椅子上面赫然绑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口中塞着破布条一脸惊恐的看向郭重开。
郭重开愕然问道:“这小孩……”
而后他恍然明白过来:“这小孩是车平风的儿子?”
车大友强忍着泪点了点头:“既然我们选择归顺郭帮那就要立投名状,斩草要除根,不如就让我亲手杀了车平风的儿子来证明我的诚意吧。”
说完他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步履维艰的向小男孩走去。
小男孩嘶吼着哭红了眼睛,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像在哭诉,像在祈求。
蝼蚁尚且偷生,小男孩虽小但已经明白了将要在他身上发生什么,生命对谁来说都很重要。
小男孩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见犹怜,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打动车大友的恻隐之心,他走到小男孩的身边后,下意识的合上眼睛,内心痛苦哀嚎一声举着匕首向小男孩刺去。
只是匕首在刺出去的途中被人用手给攥住了,纵使他力大也无法再进分毫。
车大友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是谁阻止了他,开口问道:“郭帮主,你这是干嘛?”
“我想问问你这是干嘛?”
“替郭帮主斩草除根呀,否则会留下遗祸的。”
郭重开怒道:“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们大人们为非作歹,为什么还要后人偿债,他还这么小能懂什么?”
看着小男孩郭重开莫名的想起了五年前,那个时候他和这小男孩的年纪差不多。
此刻他似乎懂了为什么郭家那晚会被人满门屠戮,他知道也许自己的父亲惹了不该惹的人,亦或者就是纯粹的冤冤相报。
可是那个时候他又懂什么,他的陪读阿常哥又懂什么?
他们是何其的无辜呀。
郭重开一念及此攥着匕首的手不由自主的猛然发力,那匕首啪的一声被郭重开给捏断了。
而他的手却毫发无伤。
车大友惊呆了。
“放了他。”郭重开要求道。
“可是……”车大友不知何故开始了犹豫。
“我们郭帮跟你们的行事风格不一样,我们是仁义之帮。”郭重开看着车大友说道,“即便我杀了很多人也是被你们给逼的。”
“这……”车大友依然无动于衷。
郭重开本想让车大友亲自给小男孩松绑,以好减弱小男孩对车大友的恨意,却谁知道他在一直犹豫。
无奈,郭重开只好赶紧亲自给小男孩松了绑,将烂布条从小男孩的嘴中拔了出来。
小男孩刚摆脱束缚他就一把扑到车大友的身上,抱着车大友的腿开始痛哭流涕。
郭重开微愣,他仔细看了看小男孩,然后又看了看车大友,最终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这是你儿子吧?”郭重开问道。
车大友老泪纵横,只哭没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车大友一把将小男孩抱向怀里,痛哭道:“对,没错,这就是我儿子,这就是我儿子呀,可我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得给车帮主留一条血脉呀,他辛苦栽培我们一场,所以我得知道感恩呀,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只好李代桃僵,做出斩草除根的样子呀。”
郭重开汗颜道:“你们把我想的未免太狠毒些。”
就在这时,大厅后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争吵声。
“你们让我过去,我到要看看他郭重开长的多么凶神恶煞,把你们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