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魏央体内的丹田,已经比灵徒境之时,还要大了六倍,灵液进入身体之后,直接进入丹田之中,如同饕餮吞天一般,迅速的被转化为灵气,狠狠的向丹田四周扩张。
而每一寸丹田的扩张,都让魏央传来阵阵痛感,如同千刀万剐一般。不过这样的疼感,对于魏央早已习惯,咬牙紧闭不敢分神一丝。
灵师常常有所言语,丹田一寸,千刀万剐,穴位一道,五马分尸,心田一丝,求死不得,识海一毫,如上青天。这便是对于灵师、灵徒修炼的描述。
不经历痛苦,怎能有所成就?若是不能忍受如此痛苦,又怎能成为人上之人?而每当修为突破之后,那浑身涌来的舒服感,绝对是这世间,无法用任何词汇,可以表述的感觉。
此时,魏央的丹田如同气球,瞬间向外扩张,只听‘轰’的一声,丹田再一次扩张一倍,他的全身光芒大作,令四周的灵气滚滚,快速涌入魏央身体之中,自此也正是踏入了灵气境三阶。
此刻的他如同浸泡在温泉之中,那种舒服之感令他昏昏睡去。这一刻嘴角的笑容,足是满足之情。
就在他闭眼沉睡之时,整个离火宗已经全员备战,追随炼炎自宗门而出,站在鬲山之下,冷眼看着山下的大唐军队。
世俗的军队或许各人实力不强,不过宗门都不会因此小视分毫,他们手中的凡兵虽弱,几乎不能进阶灵徒之身,便可被灵徒挥手灭之。
不过人也好,兽也罢,都有力尽之时,便是灵徒的灵力,在施展几次灵武,亦或是几次武法之后,也会因此耗尽灵气。
而当灵气耗尽的那一刻,一位再强的灵徒、灵师、法师,乃至一位道师,也会如同凡人一般,只能靠着身体的力量,与前方的敌人厮杀,回归了最初的原点。
离火宗上上下下,只有三万九千余人,可是这一次大唐派遣的将士,足足有十万之众,莫说山谷之中,便是四周的群山,都有对方的人占据。更是备足了器械兵戈,显然欲要踏破离火宗。
如此大的阵势,便是炼炎也暗暗咽下口水,紧张的看着站在战车上,那位身着银甲银盔的将军。
只见此人身后的战车,高悬一杆镶金大旗,上面笔走龙蛇勾勒出,大大的唐王二字,只怕此人便是那位唐王李世民了,而根据宗门的情报所知,便是身为掌门人的炼炎,也不敢小视此人分毫。
“唐王,此次乃是对离火宗用兵,唐王乃万金之躯,切莫因此暴露在敌人之下,怕是对方狡诈,难免不会派人刺杀于您,还请唐王在后账下令,便可。”
“王叔,我知晓了,不过这鬲山四周,不利我等作战,不知王叔,可有什么好办法?”
此人正是唐王李世民,而身边这位中年人,正是蜀王李湛。经历驭兽宗之事,李渊似乎才想起来,这位族中的弟弟,还未曾许他封号,故此思索一番之后,这才为他取了蜀王之号。
如此一来,蜀地就此归他所管,当然他也要忠心与李渊才行,若不然便是拥有王号,一旦有了不臣之心,只怕也会被李渊下令诛杀。
“唐王,这离火宗有两大本事,一是驭火之术,二是炼丹之法,眼下,哎,不好战啊。”
李湛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看似在为此战头疼,也只有李世民知道,对方这是有话要说,唯恐被他人知晓。
“王叔,何必长他人志气,灭咱们的威风,我等大唐将士,各个都是天兵天将,难道他们还比吾等更强?”
虽然明知道对方的意思,但是李世民依然高喝斥责,如此之言,顿时令全军上下的将士,纷纷眼中露出一道金光,冷冷的看着鬲山的方向,只怕李世民一声令下,这些人绝对悍不畏死,争抢第一个冲上山头。
“是,我鲁莽,请唐王莫怪。”
“嗯,不知者不怪,王叔此言也是有些道理,今日行军也是累了,诸位将领各司其职,在鬲山四周驻军,要小心堤防敌人偷袭之举,切记备好防火之术。若不然被人家,偷袭用火之计,哪一部出了事情,提头来见。”
“喏,唐王。”
众人轰然应喏,便是地表都被震了一震,刚刚起身的魏央,也被这声动静吓了一跳。可见这十万大军之音,是多么的洪亮整齐了。
李湛扫了一眼,这支威武之师,心中不仅暗自点头,都说唐王善于治军。眼下来看,这练兵之法,也是常人无法相比。若不然每每皆是常胜,看来取得如此战果,也是不无道理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