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倾心的弟弟,没有说名字,不怪鹿母不敢确定。
鹿家大儿子的孩子也不大,刚五岁,年年和朝朝跟在哥哥后面玩,一点也不怕生,暮暮自己坐在爬爬毯上堆积木。
家里有了这么多孩子,显得很热闹。
一群人聊了一会儿,景老夫人把话题往鹿游原身上扯,“我记得游原比我们家纷纷大了两岁,现在应该有女朋友或者订婚了吧?”
鹿游原至今单身,景老夫人早就打探好了,此番提问,不过是想话题转移得不那么突兀。
“没有,这孩子,长这么大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急得我整夜睡不着,我想是不是在瑞士那边遇不到合适的中国女孩,他又不喜欢瑞士女人,一直想让他回国找个合眼缘的女孩结婚,前两个月正好赶上他被上头从驻瑞士大使馆提到外交部办公厅,我们一家顺势也就回国了。”
鹿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瞅着景纷纷、景献献和景索索,“你们家这三个姑娘,都有对象了吧?”
这话问的,正中景老夫人下怀……呃,正合她老人家的意。
“献献年后刚订婚,国庆就举行婚礼了,纷纷和索索还没定下来,不过索索还小,也不着急,呵呵……”
鹿母两眼放光地看着景纷纷,景纷纷粉黛未施,穿着短袖的衬衫,长至脚踝的鹅黄色雪纺裙,长发乌黑顺滑,没有烫染,五官周正,美得自然又端庄温婉,看起来是个很乖巧很好掌控的女子。
“纷纷今年三十了,跟我家游原倒也是合适。”鹿母很上道地将两人往一块说,倒是省了景老夫人和季仪的口舌。
景老夫人笑,“我们纷纷也是一直没谈过恋爱,上学时一心扑在学业上,毕业了又一心想着事业,我总说,女孩子年纪到了,找个好归宿才是正经,事业再成功,到老了孤身一人还是一样凄凉,可她非不听,一拖再拖,就耽搁到现在,都三十了,还没个心仪的对象……”
一般女人到了三十岁,难免要谈过一两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在恋爱过程中发生点什么外人说不准,但肯定是和‘处女’、‘纯洁’一类的词沾不上边了。
虽说当今社会男女大防没有古时候那么严苛,女人洁不洁已经不是衡量一个女人好坏和价值的标准,但国人骨子里对‘性’这个词还是有着诸多忌讳,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介意得要死。
景老夫人一番话,明着抱怨景纷纷为了学业和事业耽误终身大事,实则是在告诉鹿家的人,景纷纷纯洁着呢。
果然,鹿母听了这话,笑得脸上快要开花,“那正好跟我家游原配,我家游原也没谈过恋爱,两个人在一起差距小,更合得来……”
景纷纷端坐在位置上,嘴角笑意盈盈,一派名媛千金的淑女范儿,放在腿上的手却握紧,恨不得捂着脸跑出去。
她奶奶都在说什么?
余光瞥见鹿游原一截挺括的黑色西裤裤腿,他放在腿上的手很好看,是那种骨骼型的好看,除了匀称修长的骨头,几乎没什么肉,筋脉鼓起,给人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真没想到,当初那个又黑又瘦又小的爱哭鬼,长大了居然这么好看。
正走神,鹿游原放在腿上的手拿开,随意地搭在沙发坐垫上。
景纷纷收回视线,长辈们的话题已经转移到叶倾心和景博渊家的那三个儿子身上。
景老夫人夸完了重孙子又夸了刚得的孙子,夸完了小孩,再次把话题拉回到景纷纷和鹿游原身上,“我记得心心名下有个薰衣草庄园,号称是东方普罗旺斯,我没去过,普罗旺斯倒是去过几回,确实美极,想来这东方的普罗旺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纷纷明天带游原过去瞧瞧,游原都十好几年没回来了。”
“奶奶,我明天没时间,我们部门……”景纷纷龇着牙笑,“索索最近在看书准备考公务员,每天都很清闲,不如——”
“那就麻烦你了。”景纷纷的话没说完,鹿游原忽地开口打断她的话。
景纷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什么意思,心底顿时不高兴,“这话你应该跟索索说,我明天——”
“就这么定了。”景老夫人一锤定音,“纷纷啊,带游原好好玩,你部门的事让你爸跟下面说一声就好了,放心去玩。”
景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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