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草也随着机车驶去的方向摇摆不定起来,树上正在栖息的鸟儿被机车巨大的轰鸣惊得四散而逃,可以说一行人所到之处必是兵荒马乱,接下来的公路较之前半部分开始变得平坦起来,不再有之前的突然出现的急坡,也不会有大角度的爬升,剩下的路程当中多是以下坡路为主,所以超车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看着山下的一处灯亮,方可凡知道哪里就是重点,心里不由得有点得意了起来,对于今晚冠军的位置,几乎已经是死死的属于自己无疑。
怀着这样的心理,方可凡的车也开始变得自由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的紧贴路边,反正也不会有人能够追的上自己,所以索性开始自由起来,整个人甚至想放声在这山路上边高歌一曲,碍于面子并没有这么做。
转过了一个弯道,方可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倒车镜,刚刚还是一片黯淡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亮光,方可凡知道那是有赛手追了上来,不知为什么方可凡突然并不想加速与后车继续拉开距离,他想等着后边的车慢慢地追上自己,然后自己要在他们面前表演自己是无法被超越的,不管你怎么努力,你都无法超越我自己,这可能就是一个人在过度的膨胀的时候有点诡异的心理吧,在射箭身上却并不常见方可凡这样的比赛,毕竟相对于射箭和赛车相比,射箭更是方可凡心中当做信仰的东西,所以绝不会出现一点的松懈也绝不会给别人一点的可趁之机,自己手里射出去的每一箭必是没有瑕疵的才可以达到自己的要求。
果然如方可凡所愿,后边的那辆车慢慢地追上了自己,并且试图从自己的左边慢慢地超越过去,前边又出现了一个弯道,方可凡嘴上轻轻地笑了一声,在这个弯道就要亲手粉碎后边车辆想要超越自己的愿望,慢慢地接近这个弯道了,方可凡猛地将自己的车身往左边拐了一道,后边的车为了不跟自己发生追尾事故猛地踩了刹车,速度也陡然降了下去,与方可凡的距离又拉开了一大截子,看了眼倒车镜,方可凡嘴角慢慢向上扬起,快速地拐了过去。
刚拐过来,方可凡还沉浸在自己刚刚亲手粉碎了后边车超车的愿望所带来的优越之中,根本没发现前方拐过来之后路边的那一团巨大黑影,将头从倒车镜之中抬了起来之后,方可凡猛然发现什么时候前边的靠路边位置出现了黑乎乎的一团东西,等到车光打在这个黑影的身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辆停在路边的跑车,方可凡猛地急转方向盘,将整个机车以贴近地面的位置企图能够刚好从跑车的旁边拐过去。
机车离停着的跑车还有最后一段距离,机车超高的速度快速将自己拉了过去,机车擦着跑车的尾巴擦了过去,由于巨大的摩擦有的地方甚至起了火花,方可凡意识到大事不好,这下估计自己闯了祸了,在擦着跑车过去之后赶忙将机车摆正并将机车讯速地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方可凡此时已经一头的汗珠,回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心里十分的惊恐,长长地呼吸了一下,转身开了回去,将自己的车身对着停在前边的跑车。
这时刚刚还处于自己身后的几辆机车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了上来,看着停在这里的方可凡以及一旁停着的跑车便瞬间明白了一切,一个个朝着方可凡打着手势甚至吹着口哨从方可凡的身边飞驰而去,向着山底下重点的位置发出最后的冲锋,一个个都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闯祸了的方可凡,搞得方可凡的内心变得更加的不爽了起来。
等到所有的机车都飞驰过去之后,大约过了两三秒,车上下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和此时已经摘了头盔的方可凡有些接近,整个人一身十分时髦的打扮,紧接着又从车上下来了一位穿着暴露的美女,此时还在一边下车,便拉着自己还没有拉好的上衣拉链,方可凡一下就明白了刚刚这辆跑车到底为什么会停在这里,因为别的车也不会在这样的公路上半夜三更的停在这里,在这样的公路上不仅会有飙车党们的身影,同样还有别的以别的方式宣泄着自身无处释放的荷尔蒙的年轻人,激情在这条公路上从不黯淡。
那个染着一头金黄色头发的富二代下了车之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自己机车上正一脸说不出来是歉意还是害羞的方可凡,又围着自己的跑车转了一圈,随即整个人的脸色变得铁青,两眼怒目圆睁的看着方可凡。
看到这样的情形,方可凡也不好再沉默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确实做了错事,态度也放软了许多,“不好意思。”
富二代慢慢地掏出了一根烟,看着跑车的后盖脸色铁青,方可凡借着机车的光看到真个跑车的后盖被自己划出了一道大约五厘米宽的划痕,后盖上车身的漆已经被划的无法直视了。
“你说怎么办吧,这是我爸上个月刚给我买的车,全球限量只有三辆,现在被你这个混蛋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看了眼不远处的方可凡,富二代生气地朝着方可凡吼道。
“我陪你钱,车补漆需要花多少钱,我照价赔给你就是了。”被富二代这么一骂,方可凡的脑子感到些许清醒,也被这个富二代的嚣张跋扈感到有一丝的愤怒。
“赔?你赔得起吗?你知道我这个车的车漆根本在国内就没法买到,如果我要补漆的话必须要发到国外去,你一句简简单单的赔钱就算了?你赔的起吗,至少也得几百万!”
“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我向你道歉。”
“道歉能让我的车重新恢复吗?”富二代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此刻正怒目圆睁地狠狠地瞪着方可凡。
“这样吧。”富二代的声音变的相当玩味,“闲着也是闲着,我现在把你绑走,如果有人来救你,我就和他比赛车,输了就让他赔钱,赢了我就放你走。”
“你神经病吗,我认识的人里没有玩赛车的。”听了他的话,方可凡愤怒极了,他的家境也相当不错,但是由于他的病症,很少和外人接触,更没有遇见过做出这么莫名其妙事情的人。
而且他仍然记得,他现在还在比赛当中,如果这时候缺席,想必事情会十分严重
但是他的反抗毫无用处,一个沉默的青年已经把他反剪了双手,塞进了车里。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方可凡握紧了拳头。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人能救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