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爷…”这头,冰雁夫人的哭喊声还未停止,“婉柔毕竟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是从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您就真的忍心不管她?您就真的忍心伤害她?”
越说着,陌致远脸上的迟疑不定愈发明显,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冰雁夫人,又看了看一脸呆滞状态的陌婉柔,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陌致远带着几分询问地把目光投向老夫人,“娘,璃儿都说了自己没事,还说不怪柔儿,你看?”
陌致远这话意思很明确,陌琉璃这个受害人都说了自己没事,不怪谁,而陌婉柔也未伤及他人,能不能就放了陌婉柔这次。
“是啊老夫人,璃儿正好替您挡上去时,那一簪子刺得有些歪了,并未伤及到璃儿要处,婉柔妹妹还小,不懂事,虽然几次都反辨,但看在她是首次犯错,便饶了她这次吧。”陌琉璃及时出声。
话语表面虽然是替陌婉柔求情,可这字字句句都在揭示着陌婉柔的罪行,并且提醒着老夫人当时的现场情况,陌婉柔这么一推宋二夫人,要杀的是老夫人。
她若是让陌婉柔独善其身了,不就白白挨了这一刀?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观世音菩萨,能够拯救,能够原谅一个杀害了她与未满月大孩子的凶手。
陌致远刻不容缓地点点头,“璃儿这句话说到为父的心坎上去了。一家姐妹,理应互相帮衬着,不该互相残杀。娘,孩儿认为咱们应该顺从璃丫头的意思,原谅婉柔这一次。”
一家姐妹理应互相帮衬?陌婉柔高高在上,享受着陌家大小姐的待遇,而她则如一个低贱的丫鬟一般活着的时候,她这个父亲怎么不站出来说一家姐妹理应待遇一同?
此时此刻,她被陌婉柔伤到了腹部,难道不是伤?
若不是此时地方不对,人物不对,陌琉璃真想仰天大笑两声,不过由于前世便看开了陌府里头的人情冷暖,再加上后面发生的种种事情,夜景倒也淡定许多,至少不会如前世那般,极尽所能地坐着陌致远所喜欢的事情,讨它欢心。
她不是人名币,做不到人见人爱。谁在乎她,谁把她放在心里,她亦然奉还!
南宫泷摇摆着折扇,淡淡地看着陌琉璃,将她的一蹙眉一皱眉,一笑一静,各种情绪纳入眼底。
而老夫人则看了看怀里的陌子音,又转过头看了看脸色惨白一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陌琉璃,最后才把视线移到了一脸期翼的陌致远身上。
老夫人顿时脸色阴沉下,她咻地站起身,看着陌致远一副态度坚定不可商量的姿态,“难道谁第一次犯了错都能原谅?璃丫头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你对她没感情,我动。可是,她再怎么着都是我陌家的人,我早已说过会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这句话,对于冰雁夫人与陌婉柔来说无疑是判了死刑!如一桶冰水自头顶狠狠浇灌而下,透心凉。
陌致远嚅嚅嘴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夫人一记狠厉的眼色所制止。
“来人!”老夫人朝一旁的小厮吩咐。
“冰雁夫人已濒临疯癫状态,教子无方,又肆意行凶杀人。将冰雁夫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再罚三年月俸,抄三个月女戒女德。”老夫人那浑然有劲的声线缓缓响在屋内。
三十大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冰雁夫人来说,等于要去了她半条命!
两名小厮闻言,正色一点头,将冰雁夫人压了下去。
而向来心高气傲的冰雁夫人自然是接受不了的,她大喊大叫,试图让陌致远救她,又使劲蹬着腿,还张嘴咬着小厮的手臂,捶打两名小厮。见此,另外两名小厮亦然上前,一人压制住了冰雁夫人的腿,一人紧紧捏住了冰雁夫人的脖颈。
而冰雁夫人就这么地,被半拖半拉半扛着,离开了屋内。
屋内众人对于冰雁夫人的颓败倒是无多大表情,只是对于大夫人梅氏,自然是一件好事!
宋二夫人失势,又离开了陌府,且此时相貌丑陋,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而冰雁夫人又被禁足,这陌府的其他女子大多是无名五分的,那她不就一人坐大,还能独享陌致远的宠爱!
陌琉璃倒也淡定,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被拖下去的冰雁夫人。冰雁夫人此人,虽然心思,阴谋顿,可未免有些浮躁,耐不住性子!所以,即便阴谋诡计再多,浮躁了,也多半是废了!
南宫泷看着陌琉璃,扬起一个春风拂面笑意,无声地问道:怎么样?为夫替你报仇了,可过瘾可?
陌琉璃瞟了一眼南宫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自恋狂!
最后,老夫人才把视线投向了那独自一人得陌婉柔,终是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陌婉柔,心术不正,残害姐妹同胞,但,念在她是我陌家的骨肉,便罚她去祠堂禁足一年,禁荤食,学习女德,抄写经书。每日必须写一千遍经书,一千遍女德,没写好,没有饭吃!”
老夫人这惩罚,说重也重了些,说轻也轻。
“璃丫头,你觉得呢?”老夫人转过头,询问陌琉璃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