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躲一辈子。”
“易无风。”几次三番的报仇雪恨,皆是被易无风轻而易举的瓦解,郑晏清心底的恨意,难以遏制。看着易无风的眸光,恨不得变幻成刀子,在易无风的身上剜出几个血窟窿来。
面临着郑晏清的恨意,易无风倒是不在意。淡淡然的看着跟前的人,离的几米之遥,仍然可以感觉到他手里的是杀气。
不想再耽搁下去,郑晏清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朝着易无风劈去。
他花费毕生力气所创建的青灯教,还有他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郑家,全都毁在易无风这个后生小辈的手中。让郑晏清如何能甘心,再加上,新仇旧恨,这一笔笔血账,可谓是怎么算也算不完。
郑晏清只是恨不得将易无风碎尸万段。
而这一切自然是不可能的。郑晏清的剑端都来不及靠近易无风的时候,另外一道剑气拦截过来,一道身影快速的靠近过来,格开郑晏清对易无风的攻势。
是宣无亦。本着最后的意思期盼,宣无亦拦在郑晏清的跟前,
“师傅,回头吧。”
“住口,你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儿。而我郑家,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子孙。”恨意吞噬了郑晏清所有的神志,因为对易无风的恨意,连带着对宣无亦也是没有办法释怀的。瞪视着宣无亦,郑晏清满眼的恨。
尽管宣无亦的功夫是郑晏清所教,但是,宣无亦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几轮交战下来,郑晏清逐渐落入下风。
当郑晏清被宣无亦擒在手中的时候,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这怎么可能?”就连手上的剧痛,都被心底的难以置信所掩盖,察觉不到。
拿下郑晏清后,宣无亦走到易无风跟前,跪了下来,
“陛下,宣无亦请求您,饶了他吧。”
“罢了。”挥了挥衣袖,易无风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宣无亦,这个自己一直都身怀愧疚的弟弟。摇了摇头,转过身,应下宣无亦的请求,
“你走吧,朕今日不杀你,但若是还有下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多谢陛下。”代替着郑晏清谢恩,宣无亦应下一句。
然,就在宣无亦要带郑晏清走的时候,郑晏清猛的拿起一旁跌落到地上的长剑,横在自己的脖颈间。又是一阵剑起血落,鲜红的血迹泼过,郑晏清的身子缓缓的倒下去,就倒在郑怡秋的身旁。
“师傅。”始料不及,宣无亦奔了过去。
“我,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郑晏清紧紧抓着宣无亦的手,口吐出一句。眼眸来不及闭上,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师傅。”所说郑晏清素来不仁,但是对宣无亦还是极好的,如今看到郑晏清这样的下场,宣无亦心中也是非常的难过。当场抱着郑晏清的尸体,呐喊出声。
见此情形,易无风也是有些不忍。转回身子,看着宣无亦,默然下令,
“来人,将他们好生安葬吧。”
而后,才是转过身子,翻身上马,往行宫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围剿,竟是如此的顺利。其实,易无风早就知道青灯教的人藏在城外的别庄,他不动声色,一来是担心着于绯诗的毒没有解药,二来,是顾及着宣无亦。
青灯教算什么,只要他的大军一到,几个青灯教都不是对手。他不过,是卖宣无亦几分薄面罢了。后来,在得知宣无亦去了别庄之后,又看到青灯教的人纷纷回到焚城来。易无风知道,此时若不动手,更待何时。
所以,才有了今晚的这一出。
虽然说,青灯教的事情解决了,但是易无风的心中,依旧是不见欣喜的。
看着易无风展不开的愁颜,良钥表示不解。驱使着胯下的骏马,走到易无风的身边,
“陛下,如今青灯教的事情已了,焚城恢复往日风华指日可待,为何您还是闷闷不乐的?”
自然不能跟良钥说实话,易无风想了想,答,
“青灯教虽然已经被铲除,但是焚城的瘟疫还没有控制下来。如何能安心呢。”
“噗。”实在是不想揭穿易无风的谎言,但是良钥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道,
“想必陛下烦心的不是此事吧,还有皇贵妃呢?”
“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专门捅朕的心窝子。”被良钥戳中心事,易无风也不见恼意。不动声色的点了良钥一句,倒是带着心酸。
“没办法,谁让咱是忠臣呢。”眼下,青灯教的事情一除,良钥的心情亦是放松下来,跟易无风倒是无法无天。
打打闹闹中,终于回到行宫。
良钥回了自己的房中,易无风则是往于绯诗,不对应该说是他自己的房里走去。远远走过去,远远的看着,易无风思乡情怯一样的站在门口。
于绯诗已经醒过来,正在收拾着东西。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望过去,看见站在门口的易无风,于绯诗的动作一时间也是僵硬下来。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自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