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怎样的一番幸灾乐祸。索性,不去看。
讨了没趣,男子不在多留,跳出窗外。
等的男子走后,屋子里恢复应有的平静。郑怡媛抚着自己乱了的心,拿起刚刚写好的两个字,放到烛火上烧成一团灰烬。
然后,移开脚步做到一旁的椅子上,默默的落下眼泪。
与虎谋皮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偏生还是那样做了。出卖自己的家族,欲与别人合谋一起扳倒自己的亲姐姐。
纵然郑家对她并没有外头看到的那样深情厚谊,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父母亲族,想想,她都觉得自己狼心狗肺。但是,为了他,为了他们的以后,她也是别无选择。
想着,所有的茫然跟自责,都在郑怡媛的泪光中惶然消散。
漫漫长夜,在不安稳的睡梦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划破天际,已经有人过来敲响郑怡媛的房门。没错,是她从郑家带过来的丫鬟跟嬷嬷。
慕婉今日回来的消息,早就从宫中传回王府。不能失了礼数,嬷嬷早早就过来给郑怡媛梳妆。没有反抗,郑怡媛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手下的奴才们摆布。
为了能将她嫁入玉阳王府,郑家的可是废了不少的功夫,自然不能让她前功尽弃。这不,挑了国公府中最好的嬷嬷跟丫鬟跟随她一同嫁过来。
慢慢的,在梳妆打扮中,天色越来越亮。
京城的街道上开始了一天的热闹旅程,慕婉坐带回府的马车里,听着马蹄碾过官道的笃笃声。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跟心慌,在慕婉的心头胡乱的窜着。
要回府了,为何已经没有了往日里欢悦的心情。
良钥怎么样,美人在怀,他是不是很开心呢?
想起即将要见到的良钥,慕婉心中隐晦的甜蜜中透着不着痕迹的苦涩。
终于,玉阳王府还是到了。因为慕婉回来,良钥特意告假不去上朝,早早的在王府门口等候慕婉的归来。得到于绯诗的消息后,知道慕婉已经知道一切,良钥一晚上都没有阖眼。一直想着,该如何跟慕婉解释,又如何安置着郑怡媛。
没想到,郑怡媛也会一同来迎接慕婉,良钥更加觉得头疼。
在马车停下来时,良钥亲自走上前去,掀开帘子,扶着慕婉下轿。
慕婉从马车上走下来,拉着良钥的手,两人站在王府的门口。对望的视线定格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慕婉眼中含的泪,慢慢的滑落下来。
堵的良钥要出口的话,紧紧的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连道歉都说不出,只有低沉的一句,
“婉儿!”
看着眼前的模样,郑怡媛就已经明白了一切。移开碎步,娉婷袅袅的走到两人中间,规规矩矩的给慕婉行了一个礼,
“妾身恭迎王妃回府。”
听着郑怡媛的话语入耳,慕婉转过头,看着郑怡媛。那日她落水之事一幕幕的返回脑海中,抑住眼底倾注的泪,慕婉猛的抬起巴掌甩在郑怡媛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孩子打你的。”
“啪”的一声,郑怡媛白皙的脸上立马出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慕婉却是仍然觉得不够,反手又是一巴掌。
郑怡媛一时被打的蒙了,直到慕婉的第二巴掌落下,才是回过神来。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盯着慕婉,冷冷一笑,嘲讽的看着良钥,
“呵呵,王妃只管打,我既然能入的了这王府,说明我郑家的人还没死绝着。我虽是你玉阳王府的妾,但我也是郑家的嫡女,王妃这两巴掌我会当是王妃打在郑家的脸上。”
“你……”没想到郑怡媛如此的张扬,慕婉扬着的手没有放下,看着郑怡媛的眼一时无言。
良钥似乎也被眼前的变故惊的呆了,舍不得责怪慕婉,又知道郑怡媛说的不是笑话。一把将慕婉拉到自己的身后,走到郑怡媛身边,
“怎么样,没事吧?”问完后,转头跟在郑怡媛身后的奴才们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夫人回房,拿药敷敷。”
站在郑怡媛身后的丫鬟跟嬷嬷这才反应过来,扶着郑怡媛转身回到府里。等的郑怡媛走远,良钥才是转身,深情的看着慕婉,
“你又何必找她出气呢,她怎么说,都是郑家的嫡女!”
慕婉心中本来就酸,特别是刚刚看到良钥对郑怡媛关切的眼神后,如今又听的良钥帮着郑怡媛说话,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
“王爷难道心疼了么,既然如此,妾身的王妃之位可以让出,让最贵的郑家小姐来当。”
“你……”这些天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良钥也颇为劳心。日夜的思念跟担心,都变成了现实,又遭慕婉这么一呛,良钥也不禁有些生气。而后想起慕婉承受的苦楚,心不禁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你开心便好,我们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