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这如何敢当着,只是,这事儿向来是由王爷做主。妾身妇道人家,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王爷说废了妾身这王妃的虚名,让给五小姐,妾身也是不敢有怨言的。”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自己的认命跟无奈,却在背地里昭显着自己的不屈。一席话落下来,直言若是良钥答应便成,若是良钥不答应,一切绝无可能。
经过与易无风的商谈后,皇后当然知道良钥并不答应。如今会将慕婉找来,无非是想让慕婉去劝的良钥点头。听的慕婉这么一言,皇后清楚,几乎不可能。
深深叹下一口气后,皇后不再强求,打算另寻他法。
假意寒暄过后,慕婉也没有多留,起身跟皇后告辞,
“叨扰娘娘许久,天色已晚,妾身先行告退!”
不再挽留,皇后颔了颔首,送辞慕婉,
“王妃慢走,玉燕,送送王妃。”
“是。”玉燕从皇后身边躬身上前,亲自送着慕婉出宫。
与慕婉一起,郑怡媛也起身告辞,跟着慕婉一同走出去。
临近日暮,日头挂在西边,失去正午时分的炽烈。白焰似的日光化成天边的彩霞,染红半边的天空。夕阳的余晖薄薄的洒落下来,落到一旁的烟水湖里,将湖水都染成了胭脂的颜色。
昭元宫到朝华门门口,势必要经过烟水湖。而从昭元宫出来,若想出宫,最近的便是朝华门。
因为跟郑怡媛不熟,又加上有良钥的事情,慕婉更加的不想跟郑怡媛说话。
奇怪的是,郑怡媛却是丝毫的不顾忌一样,追上慕婉的脚步。走到慕婉的身边,两人并肩而走,窈窕的身影被夕阳拉的拢长。
“听闻王妃跟王爷情意深厚,可谓是羡煞旁人。不知道娘娘有何妙法,能让王爷如此的死心塌地?”追上慕婉的脚步不止,郑怡媛冷不丁的还冒出一句。
碍着礼数跟仪态,慕婉不好不理会郑怡媛,只能笑着答,
“小姐说笑了,哪有什么方法,夫妻之间彼此相属罢了。”
听完慕婉的回答,郑怡媛像是并不满意,还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慕婉只看的她身形一拐,往一旁的烟水湖里倒入。慕婉一急,伸手就要去拉她,结果还没碰着她的衣角。她整个人已经跌落烟水湖中。
“五小姐。”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跟在两人身后的奴才纷纷跑过去,伸手拉着郑怡媛。
慕婉也急了,喊道,
“来人啦,快来人,救人啦!”
一旁的宫人被慕婉的喊声所惊动,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接二连三的跳下水,寻找着郑怡媛。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已经有人去将皇后请了过来。
皇后来的时候,郑怡媛已经被人从水里救了起来。只是,因在水中闷的太久,整个人不省人事,脸色一片发白。宫女们正在给郑怡媛施救,积压着她的腹部,想将她吸入腹中的水压出。
瞧着郑怡媛这番模样,皇后心疼的眼泪直直在眼眶中打转。
好不容易,总算将郑怡媛腹腔里的水压出,人也慢慢的清醒过来。然而,郑怡媛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
“王妃,你为何要推我?”
一时之间,所有的视线刷刷的直直射向慕婉。慕婉惊觉过后,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郑怡媛,蹲下身子,辩解着,
“五小姐,你怎么冤枉我,我何时推过你。”
没等的慕婉余音落尽,郑怡媛来不及回答慕婉,再一次沉沉的闭上眼睛。
听着郑怡媛刚刚的言语后,皇后的面色瞬间变的铁青。看了一眼慕婉后,冷冷的下着命令,
“将玉阳王妃还有五小姐带回昭元宫。”
“是。”
于是,慕婉跟郑怡媛一起,再次被带回到昭元宫。
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慕婉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丝帕。坐在昭元宫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候着太医诊治的结果。
偌大的宫殿内,安静的可以听见银针落地打算声音。
仿佛过了一生的漫长,太医才从内殿走出来,走到皇后跟前,行了一礼,
“回禀娘娘,五小姐并无大碍。腹中积水已经压出,小姐就是被水呛着,慌了神。回头微臣再开几帖药,让小姐好好调养调养,便可痊愈。”
“嗯,你下去吧。”听说郑怡媛没有大碍,皇后铁青的脸色稍稍缓和过来。点了点头,将太医遣散下去,转头望向慕婉,
“王妃可是有话要说?”
“噗通”一声,慕婉跪到地上,抬起右手手掌,发誓曰,
“妾身对苍天起誓,绝对没有推五小姐,若有半句虚言。让妾身不得好死。”
跟在慕婉身后,王府的丫鬟们也纷纷跟着跪下来,
“奴婢等亲眼瞧见,王妃并没有推五小姐。”
听闻此言,皇后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变的冷硬,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本宫的妹妹自己跳到湖里,冤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