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系。”
“谁告诉你的?”没有想到易无鸢知道的那么多,易无风深深感到惊讶,不解的望着易无鸢。
“许皖年说的。”易无鸢如实答。
“是么。”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从易无鸢嘴里确定下来,于绯诗还是不禁有些难受。她的母亲是庶女,由小就不被家中待见。在母亲在于府受尽欺凌之时,许家没有一人问过。哪怕是后来,母亲染病而亡,许家也没有一人前来吊唁过。
如此冷漠的血缘亲情,实在让她不敢恭维。
此时再次提起,于绯诗着实的不屑。
“嫂子。”当然明白于绯诗心底的怨恨,易无鸢轻轻唤过于绯诗一声。
“嗯。”于绯诗点了点头。
“你会原谅许皖年的是不是?”几是小心翼翼的开口,易无鸢格外小心的看着于绯诗。
蓦然的一怔,于绯诗抬起头,看着易无鸢,
“其实,我也不知道。”
听出于绯诗与易无鸢之间的诡异,易无风突然脱出一言,
“要不,朕明日命许皖年带着许家老爷夫人还有老夫人进宫,然后你们好好聊一聊。还真是巧了,许皖年被封为户部尚书的时候,亲自回淮阳将他的父母及祖母接到了宫中。”
“没想到,许家的人还有如此的孝子。”淡薄的语气,于绯诗脸上弄起嘲讽。倒是让人看不出她是何种心性。
见她没有反驳,易无风当她是应承下来。
易无风当真是言而有信,许父许母果真带着许家的老太太进了宫。
淮阳算不得是大的城镇,许家世居在淮阳,许家的人哪里见过宫里的繁华。入宫之后,不禁被宫里的亭台楼阁迷幻了眉眼。
在宫女的指引下,兜了好大的圈子,才算来到于绯诗的芳华宫。
许父是于绯诗的母亲许如云的兄长,自然记得许如云的容貌。于绯诗的容貌随了她母亲,乍一看,许父还以为是见到了当年那个胆小的妹子。不由低唤出声,
“小妹?”
于绯诗闻音过后,挑了挑娥眉,回应一声,
“许老爷认错人了,本宫可不是老爷的小妹。”
许父这才惊觉失态,在许母的提醒下,搀扶着许家老太太,一同在于绯诗的跟前跪拜下来,
“草民见过于妃娘娘!”
“起来吧!”于绯诗淡淡的答,示意怀袖跟点红给他们看座。并且奉上香茶。
仔细的看着于绯诗的眉眼神态,许父记忆许老太太看着越觉越像。只是,许如云的眉眼间没有于绯诗的淡薄与疏离。在许家人的记忆中,许如云是唯唯诺诺的,怯弱中带着悲悯还有可怜。
见的于绯诗没有说话,许家的人也不敢开口。场面顿时尴尬的静谥下来,许家三人握着手中的香茶,不知该做何处。
候了许久,于绯诗才像是想起什么,微微启了启唇,
“各位是淮阳人?”
“回娘娘,是的。”三人齐齐答。
不想再这么尴尬下去,于绯诗看过殿上的几人几眼,又是开口,
“如此说来,家母倒是与几位是老乡。家母姓许,小字如云。也是出自淮阳的许家。”
心中纵然已经知道答案,但从于绯诗嘴里说出来。许家的几人还是愕然的惊愣一下,怔了许久,回神过来的时候,许父眼中竟是溢出清泪。不管是何种心性,在于绯诗看来,终归有着惺惺作态的嫌疑。
“如云,如云小妹。”许父喃喃吟出一句。
惹的于绯诗薄凉一笑,
“家母是庶女,素来不讨家中喜欢。当年病重之时,家中甚至无一人到来问过一句。那年家母染病仙逝,外祖家更是无一人来吊唁,本宫还曾以为,家母族中应是无人的。”
知道于绯诗说的都是实话,许父在眼底抹过泪后,再也发不出一言。
像是经不住于绯诗的责怪一般,许老太太忽然跪在地上,
“当初之事,都是老身的错。因为如云的母亲长的貌美,老身善妒于她,才会百般的刁难她们母子。后来,还为荣华富贵,将她许给了于府做妾。这些年来,是老身害了如云。如果娘娘想怨想恨,就恨老身吧。”
“老夫人还是起来吧,这样的大礼,本宫可是受不得。”看着许老太太就这样直生生的跪在自己跟前,于绯诗不知为何,竟是颇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撇过头,逼着自己凉凉说出一起。示意老太太起身。
坐在一旁的许父跟许母急忙蹲身下去,将于许老太太扶起。不料,许老太太根本不愿起身,许父跟许母也只能陪着老太太一起跪着,
“娘娘,是我们许家对不起娘娘母子。若是可以,草民愿意补偿娘娘。”
听完许父此言,于绯诗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们觉得,本宫还需要你们的补偿?”
“草民不敢!”哪能不知道于绯诗说的实言,许父惶然低下头。
“还是,本宫登上如今的位置,许家才记得,曾经有过许如云那么一个女儿?”看惯了人间百态,世情如霜。于绯诗早就看明白凡尘俗态,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漫不经心的点凉许家人的心事。
不敢回话,许家人只是默然的跪在原处。
原来,有些东西辜负了就是辜负了,纵然想着怎么去修补,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