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颜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他司徒莫离和大漠的邪教有所关联。
若是当真如此,她的复仇之路便会越发困难。
这一年,冯百病和她隐匿在大漠,男人为自己治疗着脸伤。
邪教名唤通天冥教,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便迅速壮大,教中之人皆是心狠手辣,在一夜之内便血洗大漠的各大门派,更甚以蛊术操纵大漠的皇室,是为至尊。
这个左魅影是邪教的左使,是教中的第二把手,最善用毒。
这个女人对冯百病有好感,又将她尉迟颜误作冯百病的女人,便多次加害于她。
尉迟颜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尉府。
月上柳梢,夜色像是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衬得黑夜越发静谧。
府中灯火通明,将半边天都照得昏黄,而丫鬟小厮忙乱的脚步声,使气氛显得更加压抑,紧张。
一人高的院墙,墙角上是几株枝叶繁茂的高大香樟,四季常青,此时亦是绿意盎然。
树间,一双铜铃大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散发着绿光。炽热的灯光映着它如玉般光滑的皮毛,五彩斑斓。“喵呜~”
狸花猫跳到尉迟颜的肩上,身子轻灵,小兽用鼻尖蹭了蹭女子的脸颊,满是亲昵。
女子穿过前庭,一路上,许多的仆从尽是怪异地看着她,眼中不无厌烦。
而厅堂之上,一大家子的人都聚在一起,自尉迟颜出现的刹那,倏然冷了眸色。
眼见着苏锦满脸的怒气,一点点向此处逼近,再眼见她眉间不悦,阴沉着脸,好像比这夜色还要来得浓郁。
啪的一声,却是一个耳光霍然就打在了尉迟颜的脸上。
霎时间,尉迟颜的脸一瞬被打得偏了出去,牙龈处阵阵钻心的疼痛。
女子用手背微微拭去嘴角的血污,对着嫡母露出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只是抽搐的脸部肌肤看起来有些狼狈:“母亲,你这是作何?”
“闭嘴!你没有资格这样换我。你不过就是一个贱蹄子罢了!”
苏锦的眸光锁在尉迟颜的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猝然伸腿,竟是一脚踢到了女子的肚腹上,恨声道:“我真恨,当初你还未出世的时候,我就应当将你扼杀。若是如此,我的迟雪就不会因你落到这般的下场!。”
苏锦这种粗鲁的动作让尉迟颜一时疼痛难当,冷汗从额间簌簌落下。
吃痛,她咚得一声跪地,狸花猫从她的肩上跌下,被一个老婆子抓住后颈,狠狠地甩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哆嗦着四肢,肚腹剧烈地起伏着。
“尉迟颜,我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你!若不是你,迟雪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屈辱,她的膝盖骨又怎么会断裂!”
怒气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
苏锦声泪俱下,一个男子满脸阴沉地走到尉迟颜的面前,阴鸷地看着她,无声之中全是苛责,他揽住苏锦的双肩,怜惜地拭去女子的泪水。
这个男人,是尉家的主子。
这个男人的面有风尘色,双眸似虎,全是铁骨铮铮的气势。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便只有迟雪这一个女儿。”
这厢,苏锦还在哭诉,尉家家主还没做出决定,一把利剑已经削过尉迟颜的脖颈,青丝已经被削去一截,翩然落地。
尉梓轩冷冷地看着尉迟颜,剑刃就抵着女人的脖颈,只要他再轻轻往前一送,女子便会人头落地。
尉梓轩与尉迟雪一母同胞,自小,他便极其宠爱这个妹妹,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迟雪发生什么了?”
面对凛冽的杀气,女子蝶翼般的眼睫轻颤,眉毛情不自禁地浅蹙。
“呵~你与迟雪一同出去。你留她一人在湖畔,她一个大家闺秀,被几个小混混盯上,被拖进小巷子里,你可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飞扬的长眉微拧,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熊熊的杀气。
“一个女子,要被陌生的男人侵犯,迟雪拼命地挣扎着,却换得对方更加粗鲁地对待。那群男人对她又打又踢,她的膝盖骨深深被人打碎,而百般折磨之后,她赤身裸体地躺在乞丐窝里。你能想象,这件事是如何的残酷吗?而你呢?分明是与迟雪一同出去的,为何将她撇下?!”
尉迟颜绝料不到,竟是如此。
她之前去寻过尉迟雪,只是没有遇到,本以为对方先行回府,谁曾想……
“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的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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