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出不远,果然路边有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来到客栈的门前,三人定睛一看,客栈的大门已经关了,不过里面有亮光透过门缝射出来。
“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肖绝嘟囔一声。通常来说,客栈会营业得很晚,有时候到深夜十一、二点才会关门。
肖绝翻身下马,走到客栈门前,啪啪啪的拍打房门。时间不长,客栈房门打开,站在门内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店小二。
店小二看眼肖绝,再瞧瞧上官秀和吴雨霏,满脸赔笑地说道:“几位客官要住店吗?真是不巧,今晚小店客满了。”
肖绝的目光越过店小二,向里面望了望,客栈的大堂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他暗皱眉头,说道:“我们不住店,只吃饭。”
“对不住,这位客官,吃饭也没位置了。”
肖绝扬起眉毛,店小二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里面的饭堂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他竟然告诉自己没位置了!肖绝哼笑一声,突然一伸手,把店小二一把推开,而后迈步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他向左右环视一周,偌大的饭厅,空无一人,他目光一转,看向店小二,冷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们付不起钱吗?”
“不不不,客官你误会了,其实小店今晚被一位贵客包下了,那位客官交代,今晚客栈不再招待其他的客人,人家付了银子,掌管的也答应了,小的也没办法啊!”
“一个人,包下整件客栈?”
“那位贵客还带了一些随从。”
肖绝听后,回头看向后面的上官秀。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金川县内哪个大财主会这么有钱,又有这么大的派头,一出手就包下整间的客栈,毕竟像金川县这么贫瘠的地方,但凡是有点家财的,早就搬走了。
上官秀也觉得奇怪,不过人家既然已经包下客栈,当然有权做主,他们也不好强求。他像肖绝甩下头,说道:“阿绝,算了,我们去别家客栈看看。”
肖绝耸耸肩,转身刚要走,这时候,从大堂的里面走出来一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姑娘,她用眼角余光瞥了上官秀、肖绝、吴雨霏三人一眼,然后对店小二老气横秋地质问道:“小二,我不是说过吗,今晚你们不许再招待其他的客人,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店小二吓得一缩脖,满脸赔笑地连连躬身,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小的这就打发他们走。”
“我再对你说一次,不要把不三不四的人放进来!”那名年轻的姑娘一脸轻蔑之色地再次瞥了一眼上官秀三人。
上官秀倒是没觉得怎样,但肖绝可受不了了。
现在金川县可是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在这里,竟还有人敢说他们是不三不四的人,简直狂妄到了极点。他本已打算转身往外走,但对方的这句话使得他把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他看眼那名年轻的姑娘,嘴角挑起,哼笑出声,他走到一张桌子前,嘭的一声重重地坐了下来,沉声说道:“小二,今晚我们就是要在你们店里吃饭,我倒要看看,谁敢把我这个不三不四的人赶出去!”说话之间,他一甩身上的外袍,露出肋下的佩刀。
店小二低头一瞧,不仅看到了肖绝的佩刀,也看到了挂在佩刀旁的令牌,修罗堂的令牌。
啊?他是修罗堂的人?!店小二看罢不由得暗暗咧嘴,这可是硬茬子,别说自己惹不起,就算把掌柜的找来也同样惹不起。
修罗堂的名号在金川县早已经传开了,尤其是在上官秀成为金川县县尉之后,县府官员、县军乃至各城的官员、城军纷纷加入修罗堂,一时之间,修罗堂声望鼎盛。在金川县,修罗堂俨然已成为衙门的代名词。
别看店小二呆在怀仁镇,但也是见多识广,早就听说过修罗堂的名头。他没笑硬挤笑地颤声说道:“这……这位大人,小店……小店真的是被那些客官包下了……”
他话还没说完,肖绝已沉声打断道:“上菜!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四菜一汤,还有一盆米饭。”
店小二一脸的难色,看看肖绝,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年轻姑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名年轻的姑娘露出怒色,大步走到肖绝近前,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是耳朵聋了不成,没听见本姑娘刚才说的话吗?今天这里不接客!”
肖绝一笑,对上年轻姑娘恼怒的目光,似笑非笑地问道:“如果我们今天非要在这里吃饭,你又能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