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陆城遇低头在她的眼皮上亲吻,嗓音忽哑:“没办法,错已经错了,现在你想矫正也来不及了,这辈子你都是我的陆太太。”
南风动也不动,反正在他决心要困住她的时候,她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现在学聪明了,也懒得白费力气了。
陆城遇吻着她的眼皮,顺着轮廓的线条往下,鼻尖,脸颊,耳垂,下巴,都被他流连过,他好像很痴迷,每一个吻都缓慢似犹豫再三,恍惚中让南风感觉到一种犹如膜拜的虔诚。
过了会儿,他从她身上起来,拉着被子盖在她身上:“还是那句话,乖一点,不要闹,以后每个星期我都会告诉你你哥的情况,三个月后,我会让你见他的。”
南风扯动唇角:“谢谢你的施舍啊。”
不是没有听懂她的讥诮,陆城遇垂下眼帘,复而起身离开房间。
过了会儿,方管家亲自送来瘦肉粥,南风没什么食欲,只吃了两三口就睡了。
当晚,陆城遇没有再进主卧。
后来两三天他也没有出现在公馆,但自这天起,南风就彻底被软禁了。
最多只能到前院,但是绝对不能出门,好像是为了看着她,公馆周围还多了不少保镖,把守得摸不透风,南风只看了一圈就确定单凭她肯定逃不出。
而且陆城遇也没有把手机还给她,客厅里的座机被设置成不能往外拨电话,上上下下的佣人没有一个人敢将手机借给她或者是帮她向外传信,还有网线,也被拔掉了。
总之,她陷入了绝境,无法自救或求救。
一想到她要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三个月甚至十个月,南风就抓狂。
“少夫人,安胎药熬好了,温度差不多,您可以喝了。”
南风躺在躺椅上闭目思考,忽听见这句话,睁开眼,说话的人叫梅婶,就是陆城遇从老宅里找来的佣人,大概五十岁,稳重老练且不古板,起初她以为她会和陆老夫人或者苏姨那样不苟言笑,不过相处几天下来,她发现她脾气很好,总是笑眯眯的,弄得她想出气都不好意思对她出。
陆城遇到底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愿意和什么人相处,什么都拿捏得恰恰好。
南风接过药碗,中药入口苦涩至极,她皱着眉头一鼓作气喝干净,差点呕出来。
梅婶连忙道:“少夫人,含颗话梅会舒服点。”
南风兀自忍了一阵就忍住了,摇摇头拒绝了话梅,起身走到窗边。
她面前的这扇窗正对着后花园,可以俯览到底下的全貌,她看到一些在冬季绽放的花朵迎着冽冽的寒风,不堪重负地摇曳。
她眯了眯眼睛,转身下楼。
梅婶紧跟着她:“少夫人,您要去哪里?”
南风没有应,下到一楼就往后花园走去,方管家追上来挡在她面前,南风一蹙眉:“怎么?我连去后花园看花都不行了?”
“当然不是,”方管家和气恭敬地说,“只是少夫人,今天外面下了雪,少爷担心您会着凉,让您暂时不要出去。”
“如果您想看花,我马上让人将花搬到大厅里让您看,这样可以吗?”
还真贴心……
目光流转过后花园,那里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花朵,粗略一扫南风就认出七八个品种,花团锦簇,相比之下……南风忽而看向前院,眼底闪过暗光,想到了什么,想出去的欲望也没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莹然的趣味。
她双手环胸觑着方管家:“不出去也行,你帮我去做一件事。”
方管家应道:“少夫人尽管吩咐。”
南风勾唇:“去搬点火油过来。”在方管家和梅婶愣怔的目光中,她横手一指大门口,“淋在那些兰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