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走,不要再回来了。”
“嗯。”
紧跟着,俞温又轻笑补充:“如果能走得掉的话。”
浓郁夜色下,看不见尽头的森林如同被按下了静止键,飞禽走神,花草树木,一动不动。
他目光幽远,仿佛穿过层层叠嶂,看见了隐秘在深处无数蠢蠢欲动和虎视眈眈的人影,缓缓道:“这座山,恐怕里里外外都被围起来了吧?黄金台的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不止黄金台的人,还有一些浑水摸鱼的闲杂人等——拦我的人是陆夫人。”盛于琛沉声。
提起这个,俞温又来气:“陆家一家子都是妖魔鬼怪,陆城遇娶笙笙明显是冲我来的,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真把我妹妹嫁给他。”
盛于琛忍了忍,忍不住,驳斥回去:“是你让我不要告诉她真相,除却这件事,我有什么理由反对她嫁给陆城遇?”
“你平时不是挺横的吗?她不听话你不会把她关起来,关到她听话为止?”
这时候,洞口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两人倏地一下齐齐回头,就见南风站在那里,她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此刻神色怔忡:“你们……在说什么?”
无意间捕捉到的几个敏感字眼,在她心中一笔一划地勾勒。
黄金台的人……
陆夫人的人……
陆城遇娶她是冲着……哥哥?
这些是什么意思?
南风素来善于举一反三,这会儿却完全失去分析的能力,迟钝地喊:“哥,你被人追杀……和城遇有什么关系?”
俞温哑口。
盛于琛从一开始就不赞成瞒着南风,到了这次出这种事,他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俞温的话,如果打从一开始就让她知道来龙去脉,她又何至于被人算计了一次又一次,更甚至被当成诱饵孤身丢在这荒山野岭?
南风一问,他就冷冷戳破真相:“这些年追杀你哥的人,还有这次绑架你的人,都是陆城遇的手下。”
南风浑身一震,旋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盛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城遇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追杀我哥,还……绑架我?”
盛于琛暂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指重点:“外面那些人都是黄金台养的,黄金台表面上是傅家的产业,实际上陆城遇才是幕后老板,专门负责帮他处理掉一些不能用合法手段解决的麻烦。”
南风僵着脖子看着他。
黄金台……
她知道黄金台不止是风月场所,暗地里还做些别的事情。她和兰姐交好,兰姐好几次交代下面人办事都没避着她,她隐约听到过一些比较敏感的字眼,后来发现兰姐和傅逸生的关系,她也去打听过,得知黄金台是傅家的产业,而傅家本就是混黑的。
但是,她从未把黄金台和陆城遇联系在一起。
陆城遇,他是堂堂陆氏的大少啊,已经拥有富可敌国的陆氏集团,怎么可能还去碰那些边缘性的东西?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南风摇头否决,冷静地说;“不可能!”
“黄金台和陆城遇没有任何关系!黄金台是傅家的,陆城遇只是和傅家三少是朋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外面那些人一定是黄金台的人?也许你搞错了呢?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呢?单凭这些站不住脚的猜测,你就说追杀我哥的人和绑架我的人都是陆城遇,太草率太荒唐了!”
说到最后,她的口气有些冲。
她生气了。
因为涉及到陆城遇,她就像小狮子一样,本能地去维护和捍卫。
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不容许任何人污蔑。
即便,对方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盛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