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柯打电话就有了理由没有和许巍继续说话,步速稍快的朝着公交车站台那里走,身后的许巍看着余笙笃定地不要他送她回家,心里自知无趣。跟着余笙走了几步路,就停在原地,看着余笙上了公交车这才折回走到自己摩托车边骑车回去。
心里的失落感与这初秋的余晖正慢慢的在他的心里越积越多,第一次想追一个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女孩,但是女孩却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第一次主动,失败。
上了公交车的余笙,看了眼折回去骑摩托车的许巍,心里的那一丝担忧也放了下来,耳边王亦柯的声音像是这初秋里凉凉的湿意。她一天的工作压力都在听到他的小笑话里慢慢挥散,周身也变得温和柔美起来,原来有一个人在关心着自己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异地恋很难,军恋更难,异地恋可以买一张车票就可以见到很久没有见到的恋人,但是军恋却未必可以,异地恋可以随时随地的打电话,但是军恋不可以,如果王亦柯没有时间,没有发手机,余笙就不能听到王亦柯的声音。
这艰难的恋爱里,除了不能及时得知他的喜怒哀乐外,其余的都是甜蜜。
也许军恋收货的不仅仅是一个对象,更是一个对自己坚固的心一个巩化。心里压力能承受得了这么多的困难和压力,也能在以后的日子去承认更多的工作压力,家庭压力等。
一段恋爱里,收到的不仅仅是一段感情,更是一个更优秀的自己。
晚点公交车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厢里却是安静异常,除了一些奶奶买完东西结伴回家说话声外,更多的人却是倚在窗户边看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致,或是低着头玩手机。
从报社到小区,一共是七站路,余笙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落寞的景致,想着王亦柯也在看着夕阳和她讨论着这些小趣事。
“阿笙,我这个夕阳旁边有朵云哎,你那里有吗?”
“它周围有好多,估计你看的那个是分身。”密集的云朵像是花朵般绽放在一望无际的天幕上,氤氲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
“我这个是孙猴子,你那些都是他的猴毛变得。”
王亦柯在话筒里传来的冷笑话还是逗得余笙笑了起来,“那妖怪在哪里。”
“你就是妖怪啊,在那么远的地方还能控制着我,你说你不是妖怪是什么?”
王亦柯看着天空发呆,这一天的超负荷训练已经让他差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五公里和三场沙地实战训练结束后,他拿了一瓶矿泉水从头浇到脚,全身湿漉漉的蹲在宿舍后面的院子楼梯上和余笙打电话。
听到余笙的声音,他才算是活了过来,之前在部队里一个人训练,一个人调节自己的心理压力,没有人可以说,战友都是最称职的听众,但是他不愿意。
余笙宛如鸟雀般的笑声从手心话筒里传来都带着春日里的美好,与这落寞的秋季正好相反。
院子有口缸,是平日里队友们用来冲澡洗澡用的,后院种着几块菜地,夏季里最多的就是香瓜,但是僧多粥少,香瓜永远不够吃,倒是黄瓜几乎被王亦柯吃的干净。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都是进了王亦柯的口。
高三那年,余笙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了吃黄瓜可以减肥,自己便一直吃黄瓜,自己的零食都变成了黄瓜,吃了接近一个月。余笙终于放弃了,但是现在王亦柯却觉得没有什么水果会比黄瓜来的更解渴清爽。
黄瓜对王亦柯而言,更是代表着余笙,只要他想她了,他便从后院里摘一根黄瓜,用着缸里的水洗洗,衣服搓掉它表面的芒刺,就可以直接送进嘴里。
“我才不是妖怪。”余笙笑道,“我要是妖怪就可以直接飞过去找你了,或者隐身,跟在你身边。”
“跟在我身边?”王亦柯故意惊讶,“你要是跟在我身边,那得享受多少的眼福,弘二头肌,八块腹肌,都被你看遍了。”
“我看一下又怎么样,少你一块肉啊?”
余笙暗骂,“你怎么这么怕我看到?难道以前是有人看到过吗?”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啊。”王亦柯连忙解释,他可不希望和余笙来个误会,两个人异地恋已经很辛苦了,已经很折磨内心了。要是再来一个误会,非得分分钟把他逼死。
“我跟你开玩笑的,就算以前有人看过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可以看,以后还是我看,我才是人生赢家啊。”余笙有点惊讶王亦柯的着急解释。
其实有没有人看过又怎么样,她只要现在,以后一直都在王亦柯的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