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有劳喂些好饲料,最好再刷洗一下,路上奔波,脏的不能看了。”戴果子时不时瞄一下那边摆起来的大方桌,上头已经有不少菜。
“都成都成,回头喊两个小的割了青饲料过来喂饱,再用刷子把马身上都刷干净。”老七家的又说等饭菜都准备好了就开始烧热洗澡水,地方简陋,不要太介意才好。
几人吃饱饭,就着热水洗个澡,男女分成两个屋子倒头睡下。顾长明比别人都要警觉,刚睡下没多久,听到外面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压抑的哭声。
他没有推醒戴果子,起身推门出去,走到前面见老七家的不住抹眼泪,几个孩子都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出什么事情了?”顾长明发现方老七没在家,地上不少脚印,刚才应该来过好几个人,匆匆来匆匆走,“孩子不见了?”
老七家的眼泪掉得更凶:“刚才天黑了,孩子爹说要去换班,到了你们的马车边发现小四不见,地上还丢了一只鞋子。”
她的话音未落,眼前一晃已经不见了顾长明的身影。老七家的用力揉眼睛又颤声问大女儿:“那人,那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从大门出去了。”孩子的眼力好得多,“我见了他脚底下是有影子的,只是动作太快。”
顾长明一听孩子不见,只丢下鞋子知道情况很糟糕。刚出了门,他又折身回来,把隔壁的屋门推开,不管素娜睡熟了没有,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拖出来,抓过外衣替她随意披上,带着往外走。
素娜睡得眼睛都睁不开,出门被风一吹,全身哆嗦醒过来了:“我们,顾长明,你要带我去哪里?”
“救人。”顾长明不知为何想到了大宝,虽然不是一回事,大宝在牢笼中转过身,嘴角带血的样子仿若魔咒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帮忙看着车子的孩子不见了。”
素娜彻底清醒了,低头看看,没顾得上穿鞋子,白袜落地,顿时染尘。
顾长明打横把人抱起来:“你在车子里下了蛊,如果那孩子真不见了,你有没有法子找到?”
素娜窝在他怀中,说不出的适宜,恨不得这段路长点再长点,永远都没有尽头:“到了地方,我看了才知道行不行。”
“一定要把孩子找回来。”顾长明速度奇快,瞬间到了村口,几支火把照得周围通亮,把一个人围在团团围在中间。
“糟糕,他们肯定上车去翻找过了。”素娜顾不上贪恋,连忙从顾长明怀中蹦跶下来,快步走到人群中间。
“姑娘别过去,这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全身都红肿起来,已经去找大夫了。”有人想要把素娜拦住,被顾长明的手臂隔开。
素娜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蹲在那人身边,手掌按在他的额头上。
“这样不行,要是再传染了可怎么了得。”这人到了嘴边的话说不下去,地上躺着的本来已经肿胀起来的脸颊,慢慢消肿下去,连诡异的红色都块石大面积的消褪,“这,这个姑娘是大夫?”
“也算是大夫,正好会治这种病。”顾长明没时间解释很么蛊虫,说出真相反而令人畏惧,既然村民认为是吹了邪风生病,就当做是治病了,“你们都退开,让她能看得清楚些,很快就没事了。”
眼见为实最有说服力,那些人没有多余的话,连忙都远远的退开。等素娜把手移开,说了句没事了,站起身撩开车帘往里面看去,边翻找边问道:“除了他还有没有上过车?”
“就他进去看了两眼,突然喊了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就变成那副模样。”有人壮着胆子回答,“是车子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是他心术不正吧,车子里什么都好好的。”素娜转过身出来,火把的光亮照在她雪白的脸上,干干净净的。与此同时,顾长明从地上那人的怀里摸出几样东西,一看就是从车上拿了想趁着人多手杂的机会,藏起来带走的。
“我们没见着他拿这些,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上车去看了。”那些人一看到东西全明白了,吓得恨不得把身上的衣物都脱下来,以示清白,“你们不信可以搜身。”
“不用搜,只有他一个人拿了。”素娜把放置在车内的蛊虫取走,这会儿四周都是人,又有人中了招,马车里面最安全不过。蛊虫收入手,素娜的视线落在地上,顾长明也在看同一处,赤褐色的圆点,分明是血渍。
“小四被野兽叼走了,野兽的个头不很大,小四应该还挣扎了两下,毕竟年纪小力气有限,还是没有挣脱开。”顾长明一字一句说道,犹如亲见般,“那野兽如果是饿极了,应该会当场咬死猎物,然而地上的血渍有限小四被拖走的时候,应该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