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出来的,“我们也懒得再和你周旋,直接把你往县衙邱大人那边一送,有什么话,你自己去和县官说清楚。”
戴果子背对着江婶,朝着顾长明挤挤眼睛,把案情说得严重些,否则这女人到底说得是不是都真话还说不好呢:“我们算是好心办坏事,白白浪费了力气,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交给官府处理就是最好了。”
江婶一听说要交官,还要发配,吓得脸色大变,想要求求情又发现自己做的全是错事,没有可以求情的理由,硬着头皮道:“看在大宝的份上,要是把大宝找回来,他连我这个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可怎么活下去呢。你们行行好,行行好,我给你们磕头还不行吗!”
顾长明直接让开,不想受江婶的大礼。她倒是用力磕头,额头碰着地面砰砰作响,很快额头一片鲜血淋漓的,还不肯停下来。
“做戏给谁看呢,要不回头你试试给邱大人磕头有没有用,他会不会对你从轻处置。”戴果子不想让另外两个心软,至少不能前功尽弃,总觉得江婶还有重要的线索没有说出来,必须要把人逼到绝路上才能听到真话。他冷笑一声,把江婶想要两边观望的眼神堵得结结实实的,“或许你还能说出点与价值的东西,那么我们考虑帮你求求情,就说你孩子不见以后得了魇症,不能控制自己胡思乱想,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假象。”
江婶额头的鲜血细细往下淌都要糊住眉眼了,这个时候倒是硬气了,用手背一擦道:“我暂时是真的想不出来了,你们要是有地方让我静静回想的话。”
戴果子说了一句好嘞,上前两步把江婶的衣领一提,直接往后院拖走。他在顾家也待了段日子,对各处的布置略有了解,江婶肯定不能放在书房,更不能客气请到客房去,后院的柴房才是最适合让她静静回想的地方。
柳竹雪一见戴果子干净利落把江婶带走,慢慢磨到顾长明身边:“顾大哥,他把人带去哪里了?”
“去她应该去的地方。”顾长明当然知道后院哪里适合关着江婶,不让她跑掉还能好好想事。
“万一要是跑了呢?”柳竹雪不放心的问。
戴果子速去速回的,正好接上她的话:“我有那么傻,会给她逃跑的机会吗,用铁链子把柴房的门给锁了三道。你记得和府里的下人说,这两天不要擅自开柴房的门。”
“嗯,我知道了。”顾长明刚才仔细在听戴果子怎么套江婶的话,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非常能耐的,“对付这样的人,你比我更加合适。”
戴果子并起双指放在太阳穴边上:“你不是会那个神通,看一看现场能够大致说出凶手是什么样的人。那你看看江婶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顾长明很认真想了想:“她说对方答应她一个月以后把大宝送回来,她凭什么就相信了。你们刚才听她的言谈举止并不像是目不识丁的村妇,她身上的秘密一点都不少。”
“你们说关两天,是不给吃喝关两天?”柳竹雪终究是心软不忍。
“让她先冷静冷静,看着一副老实样子,先前和我们说的那些话里面,十句里头真话都不够三句。她要是真想救儿子,不用我们关她两天,半天就该都想明白了。”戴果子冷笑两声,“不是我说,顾长明你的那个表兄不但爱多管闲事还喜欢生事,要我说他也是个聪明人,怕是看出江婶不对劲了。”
“他是生怕我最近过得太空闲,找些难题让我多动动脑子。”顾长明见看门的下人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老秦什么事情?”
“门外有一位司徒大人求见,我说公子最近不见客,他拿出来的是宫中的腰牌。”老秦见着是宫里头来人,不敢怠慢,赶紧进来通报,“公子,这是见还是不见?”
“又是司徒岸。”戴果子对这人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柳竹雪更加干脆,一个转身往书房方向走去:“我不想见这个人,否则会勾起一些非常不好的回忆。”
要不是司徒岸的话,她的父亲不至于壮年早逝,不管父亲怎么对待她,柳竹雪依然希望父亲还活着。
“既然是这个人,见还是不见的,没有多大的区别。“顾长明让老秦转过身去,司徒岸已经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你先下去吧。”
司徒岸一脸的严谨:“顾公子,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