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会儿王爷也承继了王位,今儿是家人们在一起庆贺王爷承继王位的酒席,您要不去,难道要让别人风光?”
这激将法果真有用,次妃的唇刚抿起,就笑了:“这话听起来还有些想听,的确,儿子是我的,他给的风光我要去接着,怎能让别人接了?”
这话让朱嬷嬷和琼竹都松了一口气,朱嬷嬷立即扶着次妃往太妃院子里走,岚欣见琼竹神色疲惫,急忙上前来扶住琼竹,对琼竹轻声道:“王妃,您和王爷没回来之前,次妃还不这样呢。”
琼竹抬起手指,做个噤声的动作,岚欣聪明地不再说话,一群人簇拥着次妃和琼竹进了太妃院子,等在院内服侍的下人们看见两人进来,有人已经掀起帘子,对里面传报:“老王妃和王妃来了。”又有人上前迎着:“老王妃、王妃来的正巧,里面的酒席刚刚布设好。”
老王妃?虽说次妃刚才当了罗顷的面对这个称呼表示不满,可是这会儿听着这称呼,又觉得无比舒坦,于是次妃,不,老王妃就把手伸给上前来迎接的丫鬟,架子摆的足足的,一步三摇地往里面走。
朱嬷嬷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敢跟着进去。
老王妃和琼竹走进屋内,太妃还坐在那,罗顷已经站起身,迎接老王妃,老王妃对儿子点了点头,这才坐在自己位子上,对太妃道:“姐姐,我晓得你也是担心我儿子对你好,这才无比趋奉,但你放心,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不会对人有坏心的。”
真是说出一句话,就能让人惊掉下巴,罗顷和琼竹互相看了一眼,看见对方眼中的无奈,太妃已经浅浅一笑:“儿子是你生的,这会儿也大了,承继了王位,要如何,便如何,你我两人,不过是安安心心地守寡,再过些年含饴弄孙,也就罢了。”
老王妃只觉得今日自己的脸面得了无比的光耀,也不去想太妃话中背后的意思,罗顷见席上和平常一样,也就亲自斟酒,又给两位请了安,太妃也略说了几句话,这酒席这才正式开始,虽说席上的菜都是琼竹和罗顷爱吃的,可是两人路途遥远劳累,再加上琼竹又有了喜,琼竹只略坐了一会儿,也就告辞回去了。
等琼竹一走,老王妃才对罗顷道:“你媳妇原先没上京时候,对我不大孝顺,这回从京城回来,倒脾气变了许多,看来定是在京城吃了些亏,才晓得我的好。”
“娘对儿媳,一直都很好的。”罗顷也只能含糊地说过去,老王妃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对罗顷道:“别的话呢,我也不去说它,这一回,全亏了你大舅舅,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要对你大舅舅……”
“这些事儿,都等到明日再说,可好?”罗顷见老王妃又提起这事儿,脑袋不由疼了一下,但也要温言安慰自己的娘,老王妃略有些不满,但见儿子面色疲倦,想起他们这一路的辛苦,也就叹了一声:“罢了,这会儿你也不想听,那我也就不说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这种酒席,也就是略尽了尽意思就好,罗顷站起身和太妃老王妃辞了,这才往外走。一直没说话的太妃这才瞧着老王妃:“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啊?”
“我在这府中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委屈的。”老王妃说着又把杯中酒一口喝下。于是这会儿,她就要把那些曾受过的委屈一一算来?太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罢了,罢了,就这样罢,她爱争,就由她争去,横竖这一回,她面对的不是自己,而是琼竹,这位新的楚王妃。
罗顷回到房中时候,琼竹已经卸掉妆容洗过了澡,岚欣带着丫鬟正在给琼竹擦干头发,罗顷看着琼竹一身的疲惫,上前从岚欣手中接过干布给琼竹擦着头发:“怎么还不睡?”
“很累,但也晓得睡不着,总觉得这会儿什么事情都是刚刚开始。”琼竹的话让罗顷微笑,是的,什么事儿都是刚刚开始,成为楚王,掌管楚王府,真的只是刚刚开始。
“有我陪着你呢,你担心什么?”罗顷的话让琼竹微笑:“我说过的,我不能只依赖你的保护,我是王府的主母,就要担负起我应该担负的。”
这才是一路陪着自己走来的妻子,罗顷伸手握住琼竹的手,琼竹推他一下:“好了,去洗澡吧,洗完了好睡,都这么累了,还有这么多事儿,铁人都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