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和原先早不一样了。”永安长公主的话让皇后从沉思中醒过来,对永安长公主道:“方才还说,能这样和我说话的人少了,这会儿,你又变了口气。”
“这毕竟是宫里,该有的规矩,有时,还是需要的。”永安长公主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皇后浅浅一笑:“罢了,横竖我说不过你,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皇后这句话,听起来情真意切,永安长公主也只浅浅一笑,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宫女就已经进来禀告,说琼竹来了。
皇后只要决定下来,动作就会很快,永安长公主一点也不意外,对皇后笑着道:“方才我说嫂嫂和原先不一样,其实也说错了,要说这响快劲儿,嫂嫂和原先一模一样。”说话时候,琼竹已经走进殿内,因为皇后召唤的急,琼竹并没来得及换上世子妃的礼服,而只是穿着家常衣服,看见永安长公主坐在皇后身边,琼竹一点也不奇怪,若没有永安长公主来皇后面前通融了几句,皇后也不会这样快地召见自己。
琼竹恭敬地行礼下去,皇后已经笑着道:“你的事情,永安公主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却有了几分好奇。”
皇后只说好奇,却没有说因为什么好奇,琼竹自然不能询问皇后,继续跪在那里,等着皇后开口说话,可是皇后并没有再开口,于是琼竹也只有继续跪着,永安长公主望一眼皇后,见皇后仿佛又沉浸在思绪中,于是永安长公主笑着道:“娘娘,您把人叫进来,又问人话,可是这会儿,既不叫起,也不说话,就让人跪在那里。”
“是我疏忽了。”皇后浅浅一笑才对琼竹道:“你起来吧。”琼竹站起身,皇后命人搬过来凳子,等琼竹谢恩坐下,皇后才又道:“永安公主也和我说过,她说,你和楚王世子,夫妻之间很恩爱。”
“是,妾的心中,只有夫君一人,夫君心中,也只有妾一人。”琼竹的话让皇后的眉微微一挑:“年轻的小夫妻,恩爱是很平常的,可是你要知道,天下女子,当以温柔贤淑为要。你成亲已有一年多了,按说这个时候,也该……”
“容妾大胆!”琼竹知道打断皇后的话是很失礼的,可是今日进宫,不是来听皇后说这些话的,于是琼竹站起身,对皇后再次行礼下去:“妾和夫君,许过诺言。妾也知道,天下女子该做什么,可是妾怎能为了妾自己的名声,就让夫君背上好色之名,而且,还做了背盟之人?”
琼竹打断皇后话的时候,永安长公主知道自己该提醒琼竹礼仪,可是永安长公主心中又有好奇,要看看琼竹如何把这些话圆过来,因此永安长公主并没说话,只是在那等着,等着琼竹开口说话。
琼竹的话让皇后第一次抬眼真正看向琼竹,琼竹跪在那里,跪的很标准,但是那脸上,却有几分倔强。皇后轻叹一声:“年轻孩子们,总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总要等到吃了苦头,才晓得,许多事情,不是年轻孩子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皇后没有发火,这就很好了。琼竹再次深深行礼下去:“是,娘娘的教诲,妾记住了。然而娘娘没有见过,怎能说这世间有些事情实现不了呢?”
“楚王世子妃别的没看出来,这胆子是很不小的。”永安长公主在旁边察言观色,自然也要开口打下圆场。
皇后笑了:“年轻小孩子,多是这样,总要经历过不少世事,才知道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妾还请娘娘赐教!”琼竹抬头看着皇后,面色虽依旧恭敬,可是那脸上,却写着倔强。皇后仿佛看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跪在自己面前,于是皇后笑了:“比如说,这海誓山盟,天下无数人曾经说过,可是这海誓山盟,说的轻松,要实现,却很困难。”
“为什么?”琼竹果真追问,永安长公主想提醒琼竹,这样问皇后是很失礼的,可随即又想,这样问或许还能有一点生机。果然皇后已经笑了:“世事变化莫测,有时候,不是你认为的一成不变。况且这个世间,连你自己都保不了不改变,更何况别人?”
“妾当然也有改变,妾当日,不过是乡间穷秀才的女儿,可是妾今日,已经是楚王世子妃,跟随世子来到京城,在京城过了将近一年,见到了妾两年前压根没想过的,公主、驸马,乃至娘娘。但是妾知道,不管妾的身份处境有怎样的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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