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样的事情,朝廷派来的使者定然有礼部官员,礼部官员又怎会容许如此明晃晃的违背制度的事情发生。
王妃不由苦笑:“这个世上,多的是表面上礼敬,实际上对你不好的行为。你大可以如此做。”
“王爷刚去世,王妃就心灰意冷到这个程度?”琼竹的话让王妃的笑容更加苦涩:“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王妃不用回答。”琼竹的话让王妃想不到,王妃又想苦涩地笑笑,可是这会儿竟连苦笑都没了心思,丈夫没有了,谁爱争谁争去,可是丈夫虽然不在了,这争斗却像刚刚开始,从争宠爱直接到了争夺别的东西。
既然王妃不愿意说话,琼竹也没再多说,让人服侍好王妃后就离开。
琼竹一走,程嬷嬷就对王妃道:“这样看来,世子妃对王妃您,还是很好的。”
“她对我好也好,坏也好,都没什么关系了。”王妃喃喃地说着,程嬷嬷一听王妃这口气就急了:“王妃,您休要这样想,您……”
王妃疲惫地摆摆手,看着身边的那套孝服,王妃当然晓得,自己该穿上这套孝服,出去举哀,让众人知道,自己依旧是楚王府的主母。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王妃已经不愿意了,自己眼角都瞧不上的村妇,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争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王妃把孝服抱起来,把头埋在孝服里面,默默地哭起来,程嬷嬷晓得这会儿怎么劝王妃都不行,也只有看着王妃在哭泣。
次妃被送回房后,倒也没有立即来寻琼竹的不是。等琼竹回到灵堂,灵堂已经布置完毕,琼竹走上前,接过顾嬷嬷送上的香,在烛上点燃,默默地祈祷后插进香炉里。有资格来楚王府吊唁的人并不多,除了省城几位高官的夫人们,就是楚王府的亲眷了。
让琼竹有些意外的是,最先来的竟然是自己娘家人。看着方大嫂一身孝服满脸悲戚地走进灵堂,琼竹还愣了一下,才按照礼仪还礼。
方大嫂上了香,顾嬷嬷也就把方大嫂请到旁边和琼竹说话。
算起来两人还是极近的亲戚,可是琼竹和方大嫂实实在在很陌生,倒是方大嫂一点也不外道,给琼竹行礼后就道:“原本婆婆也要来的,只是早起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小心摔了一下。所以只有我来了。”
“娘摔的重不重?”琼竹总算找到了话题,方大嫂道:“婆婆摔的并不重,只是挫了点骨头,这会儿由丫鬟服侍呢,世子妃……”
方大嫂说着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很快就要改口唤您王妃了。”
这一句就让琼竹知道自己娘家人为何来的这么早了,这是要让省城中的人都晓得,他们将成为王妃的娘家人了。琼竹觉得兴味索然,轻声道:“朝廷还没下旨呢。总还有……”
“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就有旨意到了。再说了,这楚王太妃是谁不知道,但这楚王妃是谁,这是准准的。”方大嫂的语气已经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了,琼竹顺利成为楚王妃,等到再生下一个儿子,那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不可动摇,自己家的荣华富贵就是一片光明。
琼竹听出方大嫂话语中的兴奋,竟有些不想说话,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王妃的娘家人也来了,前来吊唁的是王妃的嫂子,琼竹还了礼,王妃的嫂子听说王妃很哀伤,没有出来也就匆匆地往王妃那边去了。
等王妃的嫂子走了,方大嫂才对琼竹道:“来的时候就晓得了,说楚王太妃到底是谁,还要看世子的心意。这会儿只怕是去……”
“朝廷自有制度,外面人胡乱猜疑罢了,怎么嫂子你也猜疑起来了?”琼竹觉得,自己这两天说制度都说的头疼了,方大嫂急忙收口:“不过闲着几句。”
这样的对话真是让人觉得无趣的不得了,琼竹忍不住看向这四处一片白的灵堂,不知道丈夫在做什么?按说他也该来灵堂之上。
罗顷这会儿被次妃叫去了,听到次妃的要求,罗顷的嘴巴闭得很紧,什么都不说。
次妃看见罗顷这幅模样,急的不行,推了一把罗顷:“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我要做楚王太妃,这是你爹许给我的。”
“娘,藩王又比不得皇帝,没有两个太妃的道理。王妃尚在,您怎么做楚王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