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顷这会儿却已经和平常一样,在那笑嘻嘻地和罗谦说话。两位县主也分别和琼竹说了几句话别的话,楚王和东平郡王也已经话别完了,于是楚王亲自携了东平郡王的手,和他一起步出大殿,众人跟在他们身后,依次走出。
今日楚王府大门口的闲杂人等早已被驱散,门口放了郡王仪仗,楚王一直和东平郡王走到大门口,楚王才放开握住东平郡王的手,对他拱手:“贤弟慢走。”
“王兄留步,等到犬子成亲那日,还要请王兄来喝一杯喜酒。”东平郡王这话人人都知道是客气话,楚王轻易不能离开楚藩的,不过楚王还是答道:“一定,一定。”
东平郡主一家这才上了车马,在仪仗的簇拥下离去,楚王等到郡王的仪仗瞧不见了,这才带着全家往王府里面走。
罗顷已经凑到琼竹身边:“东平郡王府上的喜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琼竹是很想跟着去的,但想也知道,没人会同意自己跟着他去,于是琼竹低声道:“你别瞎胡闹。”
次妃已经开口了:“是啊,世子就爱瞎胡闹,还是孩子呢。”这是明明白白地刺着昨儿罗顷说的话,罗顷收起面上的笑容,对次妃道:“是,在娘跟前,我自然还是孩子。”
这话答的油滑,走在前面的王妃不由露出一抹笑,罗顷的话又在王妃耳边响起,罗顷,真的能够践行誓言,不会像楚王一样,背弃当初的誓言吗?
于是王妃对楚王道:“听着世子和世子妃的话,倒让我想起我刚嫁给你的时候了。”
正在想着自己心事的楚王看了眼王妃,接着就对王妃道:“一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我头发都已白了,还提年轻时候的事儿做什么?”
王妃跟着楚王微笑:“是我不好,年轻时候的事儿提它做什么?不过是因为……”说着王妃怅然叹气:“不过是因为我老了,所以才会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来。”
楚王对王妃这句话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众人进了王府,也就各自散去。次妃看着楚王往书房去,急忙喊了一声:“王爷。”
楚王停下脚步看着次妃,王妃并没立即走开,听到次妃这话也停在那里,对次妃道:“次妃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和王爷说?若是后院的事儿,你何不直接和我说,至于不是后院的事儿,想来和王爷说,王爷也不能解决的。”
次妃见王妃的气势压过来,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和楚王说。楚王的眉已经皱起:“王妃说的对,你有什么事儿,就和王妃说吧。”
次妃原本是想和楚王说自己想给罗顷放个人的事儿,既然楚王都这样说了,于是次妃只有怏怏的应是。楚王又看向王妃,见王妃摇头,楚王也就往书房走去。
王妃等到楚王走了才对次妃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儿子是我生的,不是你生的,你休想离间我们母子。”次妃气势汹汹地对王妃说,王妃微笑:“是啊,是你生的,可是我却是嫡母。次妃,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明白吗?你在我这里,毫无胜算。”
“王爷若知道你的面目,才不会……”次妃的话说了半句,就被王妃的冷笑打断,于是次妃又低头,是的,就算楚王真的知道王妃会威胁自己,那又如何呢?楚王还是有主见的,怎会听从自己的话呢?
“我劝你啊,还是好好地过日子,世子妃也是你儿媳,你待她好些,不会对你有坏处。”王妃凉凉地说着,次妃又开始扯帕子了,但那帕子怎么都扯不坏。王妃见了次妃这副模样,冷笑一声也就走了。
次妃觉得胸口又有些闷闷地疼了,伸手连连拍了几下胸口,才觉得好受些,接着次妃看着自己身边的仆从:“你们都怎么了,没看见我不舒服?”
丫鬟内侍急忙一拥而上,给次妃捶背地捶背,捏肩地捏肩,次妃见他们这样殷勤,心中这才好受些,只是,难道说自己真要对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妇笑脸相迎吗?次妃还在琢磨着,就见朱嬷嬷走过来,次妃瞧着朱嬷嬷:“你今儿一大早都到哪里去了?”
“次妃,昨儿您不是吩咐小的去查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然后,原来您和舅夫人在说话的时候,世子回来了一趟。”朱嬷嬷到这个时候,只有编谎话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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