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他的儿子,但和他又不大一样,王妃看着罗顷那神似楚王的额头,对罗顷道:“法子,当然是有,可是你要你娘,怎样才能相信你?”
相信什么?罗顷等着王妃继续说下去,果真王妃继续道:“相信你不是说说而已,相信你的确会为世子妃,矢志不渝,终身不变。”
“我自然是矢志不渝,终身不变的。”罗顷近乎发誓,王妃又笑了:“誓言是最容易说的,践行誓言却很困难,你走吧。等回答了我的话,我再告诉你,有什么样的法子。”
罗顷脸上有些失望,但还是对王妃行礼打算退出,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罗顷突然转身停下脚步,对王妃高声道:“母亲,我不管您当初和爹爹,是怎样的情形,可是我不是爹爹,世子妃也不算您,我和她,不会像您和爹爹一样。母亲,母亲,求母亲成全。”
王妃震惊地看着罗顷,没想到罗顷会说出,不,会猜出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王妃的叹息更重了:“那就更该知道,践行誓言,何等困难?”
罗顷能听出王妃这句话中的叹息难过或者还有惆怅,罗顷闭上眼,王妃仿佛已经了解了罗顷,对罗顷微笑:“你想,这一回能阻止得了,那下回呢,再下回呢?世子,你……”
“母亲,儿子真的求您!”罗顷说着就大踏步转身走回王妃面前,对王妃跪下:“母亲,为何您不相信我?为何您会觉得,我是爹爹的儿子,那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和爹爹一样?娘,您这样想,是不对的。”
不对的?王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王妃看向罗顷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怜悯:“世子,你从小到大,所要得到的,都是轻而易举,你哪知困难两个字是怎样写?”
“母亲,您也要让儿子试试啊?再说儿子这一年多了,觉得比以前经的事儿更多了,也更明白了许多事儿,您怎能不信儿子?”罗顷的话那样恳切,王妃那久已成冰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瞧了一下,慢慢的,那冰被敲碎了一块,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而且,他竟然能为别人着想了。这是王妃没有想到的,也是次妃没有想过的。
他不再是孩子了,不需要再由别人给他安排路要怎么走,而是可以自己走路,可是面对一切。
王妃眼湿润了,过了许久王妃才轻声道:“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呢?”
“儿子想请娘去和母亲说,我和世子妃年纪尚轻,又是新婚小夫妻,何必白白糟蹋了人家的姑娘?”罗顷的话让王妃露出一抹哂笑,罗顷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不对,声音变低一些:“儿子晓得儿子说的不对,还求母亲帮儿子想想,该怎么说?”
王妃已经站起身:“罢了,你先回房吧,这件事,我会帮你的。”
罗顷晓得王妃是个轻易不许诺,许诺就必定会践行的人,于是罗顷对王妃再次行礼下去:“谢谢母亲。”
“你该谢谢你自己,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什么话触动了。”王妃话中的惆怅更深了,自从丈夫背弃了当初的誓言,王妃面上风轻云淡,仿佛从不在意,然而只要王妃自己知道,曾经爱的有多浓烈,那心中的痛就有多痛苦。
日子过的越久,就越像往自己心中捅了一把把钢刀,扎的人心都碎了,却不能发出一声喊声。高高在上,对王府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像耍猴似的看着次妃在那上下蹦跶,不过是为自己在这无味的,注定会荣华富贵永不变的王府生活中,多添一点趣味罢了。
这些王妃自然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曾经那样信任的楚王在内。此刻,面对着罗顷,王妃却不觉说出一点心里话。罗顷有些羞涩地笑了,他不大懂王妃的心,就在罗顷还想再说的时候,王妃已经挥手:“回去吧。我这里事情也多。”
罗顷后退着离去,程嬷嬷等到看不到罗顷的身影了,才走到王妃跟前对王妃道:“王妃,其实世子的话,您可以不用去听了,横竖那边才是亲母子。”
是的,那边才是亲母子,最合适的就是什么都不说,好离间他们母子,可是……王妃又长叹一声:“我总觉得,世子还是和王爷不大一样的。当初王爷和我,也曾……”
王妃说着就停下说话,程嬷嬷是晓得王妃和楚王当年的事儿的,不过对程嬷嬷来说,什么情情爱爱的,这些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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