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去见子悟,蒙疆战区最可能出事的就是他和楚峰,现在他集结了机动兵团,不会只是吓唬重庆的。”傅作义解释道。
见众人脸色凝重,傅作义继续道:“特木得若是不罢手,还有时间,机动兵团南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算到了重庆,也还有转机,但是楚峰…..,只要他下令,特种作战大队会在很短时间之内,荡平重庆!”
孙夫人微微一怔:“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夫人应该听说过,特战队曾经奇袭兖州机场。”
“听说过。”
“袭击兖州机场的不过五十几人,察哈尔的特种作战大队眼下可有近两千,加上狙击大队那群人,至少也有三千出头,他们要是来重庆,不会正面作战,加上特别安全局的人,一旦发动,将不可收拾。”
众人色变,石瑛看了看众人:“宜生说的这种情况暂时还不会发生,特木得和楚峰都知道,他们一旦行动,子赟就完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子赟有事,重庆…..恐怕也完了。”
孙夫人望着远处:“看来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自己,子赟,你要挺过来。”
张北,机动兵团驻地,陈振林、楚峰、特木得、沈忠毅围坐桌子边上,桌上一瓶酒已经见底,特木得领口敞开,盯着桌上的其他几瓶酒,如同注视着自己的仇人一般,陈振林深深吸了一口烟,“特木得,你这两天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就不明白了,道理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道理?既然你要说道理,我就和你说!振林,你知不知道,那木海扎布给我打电话说了什么?”
“什么?”
“他说听到子赟遇刺,生死不明时,他感觉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这些年来辛苦付出都白费了,咱们蒙古族人,刚刚跟着子赟看到一个美好的明天,就这样一下子崩塌,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振林,他是我们军中蒙古族人不多的有见识、有文化的人,他这么说,你能明白他的心情么?”
陈振林无语,他明白,对于那木海扎布这些人来说,打击是巨大的,失去赵子赟,不但是失去了兄弟,更是失去了所有的梦想和明天,这样的仇恨,比天还大。
打开一瓶酒,特木得给自己杯子里倒满,将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振林,这么多年,我一口气一直出不来,当年子梧阵亡,我就憋着,憋得我难受,我们蒙古人,是有情有义的,认准的人和事,天塌下来都不会变,你要问我为什么非要说那些话,我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想法,我要让所有害子赟的人给他陪葬!新仇旧仇我一块报。”
“可这一次确实是日本人做的,你报仇站不住脚。”
闻言特木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兄弟之间,别那这种话来糊弄我,我是读书不多,脑子不比你们灵光,可我不傻,背后有些什么道道,我一清二楚,别以为做得隐秘就能脱了干系,我不吃这一套!”
陈振林蹙眉,“话是不错,可没证据。”
特木得猛然大笑:“我特木得要什么证据?你去问问机动兵团的士兵,他们需要证据吗?若不是子赟还在重庆,老子立马就出兵!欺负到头上了,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陈振林看着沈忠毅:“你也是这个意思?”
“我倒是和他有些不同看法。”沈忠毅淡淡到。
“你说什么?”特木得大怒。
沈忠毅没看他,看着杯子里的酒:“我总在想子梧、子赟到底想要什么,别的说不好,但打败日本人是肯定的,如果这件事葬送在我手里,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特木得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也想拿什么大义来压我?”
“我压你做什么?这和大义没关系,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来决定,我会先打败日本人,保住子梧、子赟费劲心血和生命守候的这片土地,然后再算账,他不是喜欢江山吗?我就夺了他的江山!”沈忠毅眼中冒出一丝精光。
特木得愣了下,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说得好!就夺了他的江山!子赟没事,就让他来坐,要是有事,就给娇儿。”
陈振林傻眼,这结果他没想到,楚峰也喝完杯子里的酒:“我同意!”
“你们这是胡说八道!”
特木得乜着他:“怎么,你想要这个江山?”
陈振林恼了:“我要个屁!你当江山这么好打?”
“好打不好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打不下来,他也别想坐!”
陈振林知道一时和他说不清楚,问道:“那你现在还一定要出兵么?”
“不是说了吗?先打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