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反而平静下来,也许没事,正当此时,一名赵子赟的保卫人员一脸血污飞身冲了进来:“孙夫人,司令遇刺,谭副官也受伤昏迷,请夫人帮忙救司令!”
“什么?”孙夫人眼前一黑,一把抓住桌子边,“子赟现在在哪?”
“护送的警卫团正将司令送往陆军医院,我们几个人生地不熟,队长派我来向孙夫人求救。”
定了定神,孙夫人迅速判断,送医院说明还活着,老蒋的卫队不敢耽搁,她还有时间,抓起电话,她急速的通知她想得起有用的人,十分钟后,顾不上整理衣服,孙夫人急冲冲出门上车赶往白沙陆军医院。
张恒城如同往常一般忙碌而宁静,自从察哈尔空军重返蓝天后,这里已经没有日本飞机来轰炸,除了残垣断壁,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中午之后,张恒民众被凄厉的警报声吓了一大跳,怎么日本人的飞机又来了?
慌张出门的人群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所有宪兵和警察全副武装冲上街头,大声喊着:“戒严!所有人立刻回家,不得出门!”
出什么事了?民众恐慌,“呯!呯!”突然间街头枪声大作,一脸寒霜的宪兵对天鸣枪:“再滞留,格杀勿论!”
出大事了!民众不敢多言,宪兵如此做法,还是第一次见,纷纷转身回家,猜测着是兵变还是什么其他事情。
战区司令部里,所有人如临大敌,方振武黑着脸:“一零一和一零五师天黑必须赶到张恒,告诉他们,就是死也得给我到张恒!”
“傅、陈两位司令什么时候能到?”
“报告参谋长!傅司令的飞机已经起飞,陈司令估计要晚一些!”
而在屋子另一边,楚峰也对着电话大吼:“我再重复一遍,任何靠近赵府的人,不停劝阻可以就地枪决!”
随后,他拿起电话要通董虎:“我不管什么中统、军统,只要异动,全部格杀!”
在赵子赟家里,几位老大的妻子坐在客厅一脸凝重,小莲抱着瑞儿和岛田英子不停的哄她,屋中医务人员忙得一塌糊涂,陈娇儿在里屋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嘴角抽搐,手脚颤抖,郑云喜站在她边上一头汗。
重庆传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张恒巨震,陈娇儿才听到楚峰和董虎说赵子赟遇刺,生死不明时,便晕了过去,手脚抽搐,吓得二人立刻给郑云喜打电话,一番手忙脚乱。
老成持重的方振武接到消息,知道事态严重,这比日军大举进攻察省还要严重,赵子赟是维系各方的桥,如果桥塌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立刻通知楚峰全城戒严,并赶回司令部坐镇和他一起处置。
下午四点,傅作义先抵达张恒,来到司令部里,简单问了情况和处置,便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出神,一个小时后,陈振林到了,方振武张罗着准备开会。
“叔平兄,这个会议不能只是我们几个开,还得叫其他人。”一直不出声的傅作义突然开口。
方振武愣了下,随即明白,需要应对的不仅仅是当前的局面,还有万一……,提笔草拟了清单,递给陈振林,陈振林那笔加上了马君武几人,递给傅作义,傅作义想了想,又加上了吴伯琴、巩天民几人。
刺耳的警笛声在全城回荡,老马站在办公室窗前,眉头紧锁,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为何赵子赟去了重庆,张恒会突然戒严,别不会是兵变吧?
一辆吉普车冲入校园,径直来到楼下,老马站在窗口冷冷看着两名宪兵下车,进楼,然后回到桌子面前坐下,整理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没几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秘书推开门,“校长,这两位宪兵大哥要找您。”
马君武目不斜视,淡淡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马先生,我们奉命请您立刻到战区司令部开会。”
宪兵的态度让老马疑惑,瞬间色变:“出什么事了?”
一名宪兵看了看他的秘书,“马先生请跟我们走,具体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
下楼、上车,等车辆启动,驶出大门,一名宪兵才扭头和老马说道:“马先生,司令在重庆遇刺。”
“什么!?”老马大惊失色。
河东战区司令部,偌大的作战室早已做了不少人,不过屋中异常沉寂,大家都坐在那里默不作声,老马和吴伯琴等人是最后一批抵达,进门坐定后,楚峰起身,来到门口,“你们严加防范,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不听命令者,就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