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雪又说道:“张灿,所以我决定了,我们要出去!”
张灿怔道:“怎么出去?难道你知道怎么出去?”
“张灿,我们就再赌一次吧,上次不也是这么过来了吗?”苏雪指着水潭,然后又说着。
张灿一下子就明白了苏雪说的意思,不禁身子一颤,一直都觉得那是个极可怕的想法,所以也从未再想过,苏雪的意思自然是让他们再从水潭中的地下暗河里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出口处出去,要是出得去,那就是万幸,要是出不去,那他们两个也就葬身于这雪山的地底下了。
张灿犹豫了起来,苏雪赌的自然是他的潜水能力,并可以让她也一样在水底中经受寒冷和呼吸的难题,只是张灿害怕的就是,这茫茫大雪山,地势宽广复杂谁知道地底下这些暗河流会通向哪里?谁也不知道地底下的阴河会有会有更危险的情形,如果遇到过不去的地方,又或者是地底的瀑布悬崖,那一样也能让他们死于非命。
而且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张灿的能力是可以允许他们在水底下有可能是无限制的支持,但在水中,张灿却是无法不吃东西而保持体力,这跟在陆地上一样,他总是需要食物来保持体力的,在水中,只要他的嘴唇一离开苏雪,那苏雪的命也就终止了!
所以得保证,在地底下穿流的时间不能超过张灿坚持得住的时间,因为在水中消耗的能量更为巨大,所以张灿能坚持的时间比在陆地上还是要短一此,只要体力无法坚持的时候,在那时还没有出去到地面上,那就危险了!
思绪万千,张灿还是觉得害怕,看着苏雪那并未隆起的腹部,他害怕保护不了苏雪和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他一个人,倒真的无所谓了,当一个人背上要背扛起家庭的重担时,就会额外觉得沉重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看着水潭,这里比在洞里,也就是跟郑大宝和王前一起在那个悬崖口上看到的时候相比,这里还是明显好得多了,在那里看到的就只有恐惧,而在这里看到的水潭面,还是好了许多,至少潭水没那么黑,虽然仍然幽深,但面上却是真正的天日。
“苏雪,你……你当真要冒这个险?当真要再继续一次在地下河里潜一次的行动?”张灿思来想去了半天,还是问着苏雪,他自己可是没有半点把握,他不敢下这个决定。
苏雪幽幽然的叹了口气,好一阵子才回答道:“是,我想要出去,即使出不去,我也要冒这个险。”
张灿还是觉得有些犹豫不决的,虽然他也是极度的想要出去,但对从地下暗河继续走这条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很担心,地下阴河的环境实在是不可预料,他没有把握。
过了好一阵,张灿又低声问着苏雪:“苏雪,那你……你想要什么时候动身?”
“就今天,我让你吃多一点,我也吃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在水下面保持体力的!”苏雪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刚刚做的那些,其实就是为了要出去而做的准备。
见苏雪当真是决定了,张灿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一起拼这一次,赌一把,能不能出去,那就看老天爷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既然决定了,张灿也就不犹豫了,起身来做准备功夫,忙前忙后,苏雪则是清理着衣物,看着张灿搭建起来的两间木屋,眼泪只是不停的流着,很是不舍。
张灿暗叹了一声,女人啊女人,明明说了要出去,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但真要走的时候,却又那么舍不得,女人真是纠结的动物。
看了看天上,估计是十点钟左右,张灿决定在十二点钟的正午时刻上路,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当真要走了的时候,还真觉得这个地方很令人留念,木屋的一切,都是张灿一手一脚亲自搭建起来的,屋边的一小块花草地,那是他和苏雪两个人掏松了土地再栽上的,把谷底里的每一个种类的野花种都弄了回来栽上了。
再看看温泉水和潭水汇合的地方,那数不尽的肥鱼仍然在游动翻跃,在谷底的七十多个日日夜夜,就是这些鱼给他们提供了食物,让他们能存活下来,现在要走了,也有些不舍得。
除了真正要吃的份量,张灿和苏雪从没有浪费过一丁点的鱼肉,老天爷对他们不薄,到了这样一个绝境,但还是给了他们足够的食物,没有让他们为了食物而陷入更疯狂的煎熬之中。
以前在谷底中,张灿觉得很难熬时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但现在要走了,这两个小时就觉得像梭一样,眨眼间就过去了。
临行前,张灿把两件大皮袄还是穿上了,苏雪一件他一件,为了防止在地下河流中与岩石壁碰撞到,张灿把苏雪的头和身体腹部等要害部位都用皮袄包起来,反正他有透视的能力,不用睁眼看到就能知道地底下的情形,再说他在水中还能避水珠的能量,那个比透视的能力更起作用,只要在水中,避水珠的能量就更能神奇的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