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的脑袋摸了我
这人正是被附身之后的老金,这冷森森的目光,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了。
刁老金只看了一眼,便把头转了过去,一幅根本没把我放眼里的样子。如果是在以前,有人这么对我,我肯定会很不舒服,可现在却巴不得他当我不存在。
马芳芳的棺材埋的本来就不深,看刁老金这架式怕是已经挖出了多半,距离太远,我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便大着胆子悄悄的靠了过去。
月光透过云层照在了坟堆上,突然黑影一动,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便传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身子。‘马芳芳’就在眼前,这声音该不会又是她引来的什么东西吧?
呻吟声越来越大,黑影的动作也多了起来,我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个人,血肉模糊成片,乍一看倒像是刚刚从修罗地狱里逃回来的。这时那人脚上突然晃过一丝亮光,我猛的一挣,这是村长经常穿的那双皮鞋,这人是—马建军!
他还活着!
而且被‘马芳芳’带到了坟前?!
难不成马芳芳的肚子是被马建军给搞大的?!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为了钱,亲生父母逼迫她与人苟合,意外怀上孩子却要背负偷野男人的骂名,为了骗取她的身子不择手段。别说是马芳芳这个被全村男性追捧的村花,就是换作我,死后也会化成厉鬼,索这个男人的狗命不可。
眼前猛的一花,刁老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掐在了我的喉咙上,他的力气奇大无比,我甚至都听到了骨头被挤压到极限的声音。
“我要死了!”
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本能的反抗挣扎,突然摸到了腰间的烟枪,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轮起来向他头上砸了过去。相对于刁老金诡异的力量,我这点儿力气简直就跟瘙痒没有多大区别,可谁知烟枪刚刚碰到他的身体,他便像触电一般被弹开几步远,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捂着喉咙大口的喘着气,却将爷爷的这支烟枪紧紧的握在手中,本来是想着留作纪念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刁老金似乎格外痛苦,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扭曲的连五官都要分不清了,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声响,可那声音极其的尖锐诡异,更像是女人的尖叫。
突然,那声音停了下来,刁老金跪趴在地,安静的让人害怕。
趁你病,要你命!
我爬起身一个健步就冲了上来,把裤子一脱,就准备给他来上一泡上好的童子尿。可我这刚刚把姿势摆好,刁老金猛的抬起了头。
“你敢尿老子试试!”
“啊!”
我大叫一声,“扑腾”一下就摊在了地上,刚刚昂仰的龙头立刻就缩成了小蛇。
刁老金的面容渐渐恢复,声音也不再尖细,可我却丝毫不敢大意,握着手中的烟枪死死的盯着他,但凡他有一点举动,我就准备当头给他一棒。
“臭小子,还有点本事啊。”
刁老金见我这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土爬了起来,扫了眼周围,立刻皱起了眉。“咱们怎么来这里了?”
我大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确认这是刁老金无疑了,这才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刁老金叹了口气,感叹道:“这母子双煞,还真的不一般啊。”
我掂了掂手中的烟枪,得意洋洋。“什么不一般?有爷爷的法宝在,再多来几个一样给收拾了。”
正说着,那头“马芳芳”的棺材盖子突然欣开了一条缝,一双稚嫩的森白小手从里边伸了出来,一把抓在了还在一旁挣扎的马建军身上。马建军呜咽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任由那小手将他拖进棺材。
我和刁老金静静的看着,都没有上前救人的意思。一是已经来不及,其次,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祸根,得到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如果他不死,便难平“马芳芳”母子的怨念,到时候死的人就不止他一个了。
嘎吱一声,棺材盖又重新闭上了,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咯吱声,像是啮齿动物在进食似的。没多久,声音便停止了,周围又陷入一片死寂。
刁老金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母女两个大仇得报,很快就会去投胎的,你们村子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安静祥和了。”
我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似乎一切都太顺利了。
刁老金让我向马芳芳的坟上撒几把土后,我们便准备回家收拾一下东西走人。
刚走到门口,我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咯咯的笑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那老槐树的树枝随风摆动着,发出簌簌的声音。让我想起了每年夏天,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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