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感到心疼,鼻尖有些发酸,“你才刚醒,先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我宁愿死去,也不想活在没有布丁的世界里。”墨御又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一滴泪落了下来。
如果他可以这样死去就好了,可偏偏,他还有羁绊……他的父母。
他此刻正体会着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不能让自己的父母也身陷在这种痛苦之中。
“墨御……”凌七七声音变得哽咽,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墨御,此刻,她又何尝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呢?
失去布丁,是她迄今为止最痛苦的事情,伤口可以愈合,可是伤痕,却永远都不会消失。
墨御深吸了一口气,止住泪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凌七七终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又默默地看了墨御一会,与楚霆翊一起离开了。
外面,天色越发的亮了。
墨御醒来,让凌七七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现在依旧开心不起来。
布丁的死所带来的伤痛,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悲伤肆意蔓延……
凌七七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见墨御,不想看到墨御伤心的样子,也不想勾起自己心里的伤。
一直到傍晚,楚霆翊进来了,“墨御回家了。”
闻言,凌七七蹙了蹙眉,“他能动了?才刚做完手术。”
楚霆翊上前,轻轻拍了拍凌七七的肩膀,“无碍了,墨御的武功虽然不及夜枭,你也无需担心他。”
凌七七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一颗心始终沉甸甸的。
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早晨,薛玲珑身边的小公公又来找凌七七进宫了。
凌七七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进宫去了,去了之后才知道,又是皇上要壮阳的药物。
她便留下了好几盒汇源肾宝给薛玲珑,之后就回到了翊王府。
墨御这几天也没有再露面,不过听楚霆翊说,他的伤几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凌七七也就放心了。
中午,琉夏来了,让凌七七晚上去她那吃饭。
凌七七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楚霆翊当即答应,晚上带她去夜枭那里吃饭。
于是傍晚,楚霆翊便带着凌七七出发,去了夜枭家里。
今晚,是琉夏亲自下厨,做了一餐丰盛的晚膳。
晚膳刚摆到餐桌,墨御也来了。
此刻的墨御脸上又有了笑容,凌七七也就放心了,不由开心地多喝了几杯。
吃饱喝足之后,其他人在大厅里聊天,琉夏则将凌七七叫进了房间。
“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神秘兮兮的。”凌七七见琉夏将门关上,笑着问道。
“倒也不是说什么大事。”琉夏咬了咬下唇,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封信出来,转身递给凌七七。
凌七七接过,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越看眼睛就撑得越大。
这竟然是一封情书,而且信上的话真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凌七七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尺度了,说起情话来,连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什么世面都见过的人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到一半,凌七七实在是忍不住了,干呕了一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信,“这是谁写的呀?”
“是裁缝铺的老板。”琉夏在床边坐下,也是一脸的嫌恶,“我只去过一次,他便一直让人传信来,七七,你说我直接杀了他行不行?”
凌七七还是感觉到胃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她真是被那封信恶心到了,“谁这么不要脸啊?你都是有夫之妇了他不知道啊,还给你写这么恶心的东西,夜枭知不知道啊?”
“我哪敢告诉他啊?再说他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幸亏他不知道,不然我也没法解释了,我这不找你商量商量嘛,怎么办呀。”琉夏真的很为难。
换做以前,她才懒得管那么多,直接杀死那个人算好的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翊王妃的姐姐,如果被天玑府查出来,牵扯的就太多了。
“我去警告他一下,要是他再敢骚扰你……哎,不对呀。”凌七七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使劲往琉夏的床上瞅了瞅。
琉夏一阵迷茫,“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不是,姐,你这床上怎么就一个枕头呀?夜枭的呢?你俩……你俩没睡在一起呀?”凌七七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屋子里,怎么连个男人的痕迹都没有呢?
她猛地转身跑到了琉夏的衣柜面前,打开,果然,里面只有女人的衣服。
夜枭果然不睡在这里。
“姐,你和夜枭怎么分房睡呀?”
“你小点声!”琉夏赶忙上前将凌七七的嘴捂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喊什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还不奇怪吗?你俩是夫妻,怎么分开睡呀?”
凌七七眼波微转,想到了一个原因。
“我知道了,是不是夜枭对你不好?他始乱终弃了是不是?该死的夜枭,他就是做给我看的,把你睡了还不想负责任,渣男,我这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