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时候,她拼命摇着头:“我没有做过这些,这些都是被陷害的,都是聂长欢陷害我的,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你们污蔑好人,你们根本就不是警察,你们污蔑我就算了,还污蔑我死去的孩子,我孩子哪里招惹你们了,他明明就是我和江少勋的。”
“你们放开我,少勋,少勋救我,不要被聂长欢给蒙骗了,少勋,救我好不好?”
宋绵绵的声音越来越远,在场的人倒是看了一场大好戏,这污蔑别人,结果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长欢感觉到了江少勋手指的冰冷,她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她想,现在的江少勋看见宋绵绵那副模样,心里想必也是难过的,而他一早就知道宋绵绵做的这些,只是想给她改过的机会,却没想到宋绵绵还屡次再犯。
宋绵绵已经彻底被警察拖走了,她大喊大叫还撒泼的模样,完全将自己的形象都给丢失了。
之前怂恿宋绵绵上前的江显宏,在看见宋绵绵被带走后,立马就回神了过来,他在一旁大声喊道:“我就知道这女人有问题,所以我才这样说,看吧,果然露出了马脚。”
在场的人又怎么不知道这是江显宏的逞强,他们在看着江显宏眼神的时候,明显充满了嘲讽的意思。
殊不知还剩下两个在场的警察,却对江显宏说道:“江先生,你被实名举报欺凌少女,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显宏的眼皮一跳,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胸口:“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去欺凌少女,这是诬陷。”
警察却冷冷地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喝得烂醉的江显宏,正将自己的手放一个未成年女孩的衣服上,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在被警察推着往前走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了一眼江少勋。
江少勋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眸却冷到了极致。
来扰乱葬礼现场的两个人都被警察带走了,因为没有了好戏看,加上江少勋这雷厉风行的处理手段,让再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挑战江少勋的权威。
没有了烦人的苍蝇,接下来的葬礼进行的无比顺利。
在江老爷子下葬的最后一刻,长欢都没有哭,可江家的那些平常不来看江老爷子的后辈,此刻却哭得快要断气了一样。
长欢在今天发现,其实很多人,在关键时刻的演技都能飙起,如果真的对江老爷子有点感情的话,就不会在江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不来看他,也不会在江老爷子住院的时候也不来看他。
现在在这里哭,又是哭给谁看的?
长欢在想着这个事情,却没有想到,记者将她正在想事情的模样给拍了下来,配合她身边一大群哭得惨兮兮的人,她站在那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陆向远从宋绵绵被警察带走后,就一直没有离开,长欢去哪里,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长欢,像是一个黑色骑士一样,忠臣却容易被人忽视。
长欢却对他的目光当做看不见,可偏偏记者最容易抓到这样的场景,他们都想好了该用什么样的劲爆标题。
比如聂长欢的二次出轨,又或者是聂长欢欲与自己的前未婚夫旧情复燃。
在记者疯狂拍着陆向远看聂长欢那含情脉脉眼神的时候,他们的摄像头忽然暗了下来,记者连忙抬头,就看见眼前站着江家的保镖。
保镖伸出宽厚的掌心,好像还能看见保镖肩膀处衣服下的二头肌在突突地跳着,记者连忙将对聂长欢不好的照片都给缴上去了。
江少勋视线看了一眼记者的所在方向,然后朝着聂长欢走了过去,伸手将长欢搂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在彰显自己的所有权一样。
陆向远看见江少勋的此举,又怎么不知道江少勋这是在对自己示威,他垂下眼眸,落寞转身,他在离开的时候,将兜里的录音笔丢向了垃圾桶。
错过了的人,那这个东西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了,手镯估计他也拿不回来,楚楚交代过他,不要让宋绵绵被警察抓走,但现在,他不仅让宋绵绵被警察抓走了,还没有拿回。
陆向远脚步颠簸地往前走,他回头看了一眼长欢,他在这次回来后,好像又败了,长欢不是他的,之前斗不过江少勋,现在也还是一样,斗不过他。
长欢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她想要回头看一眼,可她的脑袋被江少勋扣住,不让她转身,她抬眸看向江少勋,江少勋却抚了抚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