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蝉院,大半人皆是面如图色。
他们都听到了消息,自家的小姐得了瘟疫回光返照要走了,也就是说,他们是真真正正的要没饭吃了。
此刻的小厨房里,弄诗却正在热饭菜。虽说旁的人已无心伸出援手,帮助共同热饭,来讨好房中的那位,不过弄诗心头仍然是高兴得紧。
这是第一次,小姐可以对她像对待拾锦姐姐一样。
“咚咚咚”
她一手端着饭菜,一手敲门,额头上有些冒汗。
来开门的是拾锦。
“小姐...”
“来,给我吧,我端进去”
拾锦笑着点点头,随即接过食盒,便又把门关上了。
弄诗愣了愣,她转头看见几个不得宠的丫头正对她指指点点,便又回身去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随即便转身往偏房里走去了。
此刻在房间中,季寒蝉正与阮时碧两人对坐着。
“生病了吃肉?”
阮时碧看着拾锦端来的油汤浮面的肉块,不由眉头皱了皱,“还有这大冷的天气,你就穿个这个?”
季寒蝉瞥他一眼,随即点点头,拿起筷子便要大块朵姬。
“等等”
阮时碧却突然按住她的手,双手相触碰,却仿佛隔着一个空间,无法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温度,“不准吃这个”
“你管得有点多了”
季寒蝉运力在手,想用内力震开阮时碧的手。不过显然,阮时碧的功力相较她而言深厚了太多,季寒蝉眉头一皱,“你要干嘛?”
“只是希望你处理处理伤口罢了”
阮时碧脸色逐渐冷了下来,“阮时瑾就这样重要?重要到你自己的肩膀都不要了?听说你还将他抱在怀中?是吗?”
哇,这是个什么态度。
季寒蝉撇撇嘴,“管你屁事”
“怎么又与我无关了?”
阮时碧猛地站起身来,他侧头看向拾锦,“你出去”
“我...我,我不!”
拾锦也仿佛炸了毛,她瞪着阮时碧的眼睛,似想将他瞪回去,不过终究是落了下风。最后,她弱弱地侧头看向季寒蝉,“小姐...属下...”
“你出去吧”
季寒蝉摇摇头,她放下了筷子,恰好她也有些事想同阮时碧说一说。
“可是...是”
拾锦点点头,随即便颇有种灰溜溜的感觉,顺着墙壁快速地溜了出去,紧接着又关上了门。
“今天是你杀了阮时瑾?”
“是手下,我也是方才才得知了消息,才知道是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季寒蝉愣了愣,她就不明白了,她明明蒙了面也没怎么说话,他阮时碧也没亲自过去现场,怎么就知道是她了。
随即阮时碧笑了笑,仿佛方才的情绪不是本人所有的一般。他向来是这样的,不显山不露水的,神色少有变化。
“你的属下唤了声小姐,加之阮某手下所言,那人似乎肩上有伤”
“然后就确定是我了?”
季寒蝉撇撇嘴。
她随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拾锦?”
“小姐”
门口无人,拾锦从侧房绕了出来,随即一同出来的还有弄诗。
“你去叫清欢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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