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右比划却总是不下手去,不由想伸手接过刀片。
“小姐,此事还是让属下来吧,如此事不值得小姐亲自动手,也免得污了双手”
季寒蝉则是摇摇头,“我已经污了双手了,间接性地沾了血,不差这点血”
她说完又拿过刀来,正准备一刀划下去,就在这时,一声唤声从院门口响起。
“小姐!”
是拾锦。
季寒蝉微微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姐,老爷正在院子里等你”
“好”
季寒蝉点点头,“把他们分开来问,一定要问出到底是谁”
“是”
清欢点头。
随即季寒蝉便将刀递给他,迈步离开了。
剩下一群心生绝望的黑衣人,被绑住分开带走进不同的屋子,天黑得不似正午之景,却正如人心之黑暗。人之初是性善还是恶,至今仍盛传论证不休,没有一个普世的结论。
不过我们所说的善恶,究竟是真正的善恶,还是时代的善恶?
却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问心。
显然,季寒蝉此刻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所作所为是什么,并且也能有一定的心理,去承受这样一个血淋林的结果。
她同拾锦飞身离开院子,便赶往了蝉院。
此刻的季府蝉院,则是正经历一场毫无声息的狂风暴雨。
“老爷,小姐确实是昏迷了,您再稍稍等一会会儿”
“弄诗,既然大夫都来了,也让大夫进去瞧一瞧吧,总不能小姐...三小姐就这样昏迷着”
在一旁说话的是鱼欢,她笑了笑,却略微显得有些勉强与急迫了。
“鱼欢夫人,小姐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莫非要奴婢违抗小姐的命令,放一个御医进去?况且小姐都说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小姐还威胁奴婢,说若是放人进去,就要绝食!跳湖自尽!奴婢放人进去,这不是害了小姐吗?”
她此刻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还铿锵有理,仿佛说的是什么真理一般。
旁的季高甫则是表情滞了滞,“你家小姐晕倒多久了?”
“有了几个时辰了,不过不是晕倒,是暂歇性的昏迷”
“你是想你小姐现在死去?还是隔会儿治好了,再劝慰劝慰?”
季高甫似言之有理,“你家小姐身子更要紧啊,别为了你家小姐这些小孩子脾气,今后落了病根?知道吗?把钥匙给我吧,未免你还信不过我?”
他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语,差那么一点,就要把弄诗感化了,不过弄诗还是摇摇头,“小姐说了,若今晚还不醒,再请大夫,不必为了这些事儿打扰了小姐”
季高甫的面色沉了沉。
“钥匙给我”
“不行,小姐...”
“弄诗啊,就把钥匙给老爷吧,我来看望小姐了,三小姐应是高兴的,怎么会做出那些个傻事呢?你说是吧,弄诗?”
谁家小姐高兴了?
她弄诗还不高兴了呢?跟个牛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我家小姐在休息...”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季高甫打断了。
“把钥匙给我,这到底是你的蝉院还是我的季府?再不给我,我便要叫人动手了!你毕竟是蝉儿的丫头,我并不像为难于你”
“不行!”
见季高甫神色严肃起来,弄诗声音也尖利了起来,她猛地摇头,“不行,我死都不会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