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还小,知道吧,人心都藏着刀子,得睁大眼睛看人,知道吗?你以为这世界多善良吗?”
这是暗指云慕鹤和二皇子?
“听起来就像你很好”
阮时碧这厮却突然移了移板凳,他绕桌子一圈,这么一蹭一蹭的,两人的距离迅速被拉近了。
“干嘛?”
季寒蝉侧身。
“阮某自认为很好,季三小姐要来试一试吗?”
季寒蝉一愣。
当时她就没想这么多,一手给他甩过去,推得阮时碧离季寒蝉好几步远。
“我们还是该走了”
“是,小姐”
拾锦自然是高兴的,她眼神看向阮时碧是一种类似不屑的目光,似乎在说,哼,活该失宠。
季寒蝉自然是看到了,顿时失笑。
吃完午饭后,她又同阮时碧道了谢,道了别,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色苍茫,四周皆是肃静。
繁华的洛阳街道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它的美丽。
弄诗和拾锦两人看着正午便关了门的店铺,空寂冷清,少有几人还敢做买卖的街道,不知心中有何叹息。
“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冷清啊”
弄诗开口问道。
“下冬节皇帝不允许有乱啊”
季寒蝉微微一笑,她捞开帘子看向街道,洛阳引以为荣的洛阳正道,往日里从早到晚一眼望去全是人,如今却少少那么几个行人裹着衣领走在路上。
已经有好些个侍卫军上来盘问了,不过就算把季府的牌子摸出来,还是要被搜查,直到说这是染了瘟疫的季三小姐的车驾,这才作罢。
“能有什么乱啊,皇上可真是忧国忧民”
季寒蝉听这话,顿时一笑,她放下帘子,喝了口茶,“忧国忧民,哈哈,还是第一次听到”
“说来这乱可多了去了,西域,南陵,太子,阮家,季府,李王尔,恐怕就除了个云家...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吧”
季寒蝉叹口气,“没想到这次我混得这么惨,一对母女,一个不知名人士,哎,今后还是要提高警惕啊”
一个不知名人士?
听到这里,拾锦顿时神色一凛,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弄诗,你先出去一下”
“哦?拾锦姐姐?...哦,好的”
先前拾锦已经解释过自己同季寒蝉的关系了,如今乍然这么一听,弄诗还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也能理解了。
“怎么了?”
季寒蝉愣了愣,这拾锦怎么突然这么认真了起来。
“小姐,您对阮二公子怕不是有过多的心思吧”
拾锦面上难得出现的严肃与忧虑,让季寒蝉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你这过多的心思是指...哦”
季寒蝉反应过来,她似乎在思考,“这过多的心思倒是算不上,不过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拾锦点点头,“小姐...”
“恩?直说”
“小姐,你看这”
她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木制的令牌,其上清清晰晰地写着阮一个大字。
“从哪里找到的阮家令牌?”
季寒蝉微微笑了笑,随即看着拾锦不像是开玩笑的神色,她猛地一惊,回忆起方才在阮家别院拾锦的奇怪举动。
“难道...是今早刺杀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