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此刻惊讶的不禁是季寒蝉了,就连拾锦也发出了一声惊叹。
“不可能啊,你乱说的罢。小姐虽失忆了,但最清楚小姐的事莫过于我了,怎的我都不知道,你却会知道?”
拾锦一直竖着耳朵在旁边偷听。刚开始还似信非信,如今一听这浑话,顿时便反驳了。
“虽你如此说,但我父亲是不会相信的。”
阮时碧摇头:“况且你向来视阮家为深仇血恨之大敌,如今突然失忆,还扬言要同阮家交好,不免不让父亲疑心了。”
“说得也是。”
季寒蝉点点头。
突然一个整日策划着要如何整垮你的人失忆了,还说要同归于好,同归于尽还差不多呢。
“但我信你的话。”
阮时碧却弯起唇角,把手中的烤鱼递到季寒蝉面前:“你不要相信世子,可好?”
此刻在中兰街的后门口前,一个青衫人正静默地立着。
“公子!”
不过片刻,只见一个矮个儿姑娘提着裙子奔了出来。塌塌的鼻子上有个冻红的疮,被花粉遮住了。
“春香,你好。”
只见那青衫人仍如松般伫立着,只嘴角弯了弯。
“公子...公子您不知,不知您突然前来,所谓何事”。
“不过想请你代我请神医出来。”
春香一愣,睁大眼睛:“不知公子...春香...”
“我一个属下病了,我待他如亲兄弟,不忍见他受痛楚折磨,便亲自来求取。”
青衫人见春香张着嘴巴不说话,便轻笑一声:“区区小事不必劳烦你家主子了,就当你我二人之间的小秘密,可好?”
春香忙接连着点头,随即又有些犹豫:“但...可...”
“我知晓你家道贫寒,故而也并非单单拿人情请你帮助。稍后自会有人送上十两银子,也算为你补贴补贴家用。”
“春香...春香并非此意,春香并非是想要银...才——”
“事情已吩咐下去了,你权当作是我的一片心意,可好?”
青衫人索性往后招手。
只见他身后那小厮顿时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黑包。
青衫人接过后,递到春香手中。
“不过一片心意,你不必推辞了。”
“春香...春香...”
春香迟疑片刻,终是把黑包塞入了自己的怀中:“公子请一定放心,既然春香收了公子的心意,一定会将神医带出来的。”
此刻在中兰路屠夫铺的正门前,伫立着一行四人。
“今晚约莫你病发,我将静松派在你身边可好?”
这四人正是季寒蝉阮时碧及身旁的两人。
季寒蝉瞥了眼静松面无表情的模样,顿时摇摇头,想要拒绝。
“父亲极有可能派人前来,若是世子都能寻到你的踪迹,他们必然能嗅到。你将要昏迷,若将静松放在你身边也好护得你周全。”
“那...好吧。”
“静松。”
“是。”
这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迈动步子,从阮时碧身后站到了季寒蝉身后。
怎么觉得浑身冷颤颤的。
“天色已晚,进屋吧。”
阮时碧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脸上留着一抹淡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