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个来。”
阮时碧这时突然蹙了蹙眉,就在季寒蝉以为他想反水的时候,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季寒蝉一惊,也猛地站起身来。
“我没拿甚凶器。”
阮时碧似笑非笑,对季寒蝉过激反应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坦荡。
他掀起铺盖直接翻身立到了地上,又举起双手。
一身透白的里衣似掩非掩,似遮非遮。宽阔的胸口隐约可以看见肉色,坚硬圆润的肌肉形状,练武人笔挺的腰部...
重点是——正对面的两颗葡萄粒般...
季寒蝉咳嗽两声,连忙把目光转开了。
阮时碧似乎尚不自知,他见季寒蝉如此,一愣,朝自己身下看去,忙动手捂住。
“好了,你可以看了。”
听闻耳旁传来此声,季寒蝉这才转过头去。
她暗恨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了,不过果男嘛,什么没见过。不过转头过来一瞥阮时碧,登时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只见阮时碧如同一个受了玷污的小娘们,一手捧着胸,一手又不知该不该捂下面,只好装作无意地搁在那,偏巧飘忽的眼神又不意地望了望自己是否走光。
见季寒蝉一笑,他更局促起来。
“没关系,不就是半果嘛。”
季寒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如此安慰道:“果了就果了,别这么小家子气嘛,不就看看。再说,你再这样半遮半掩的,反倒欲擒故纵,不如就——”
她说到这顿了顿,一时反应过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说什么呢!不如就干脆脱了算了?不如干脆脆地承认自己是变台得了。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挽救才好。
“你还是赶紧上床上去吧。”
季寒蝉说完总觉得不对劲儿,干脆弯腰抱起铺盖放在了阮时碧脸上:“你别遮了,围着这个吧。”
阮时碧点点头,小心围好了后又往桌边走。
季寒蝉抱着手看着他,一双眼睛上下扫射一番,面上露出激赏的笑容。
这精壮的身材虽被遮住了,可露出的厚实胸膛,仍令人浮想联翩。果不其然是个练武的将军,虽然羞答答不解风情,可真材实料在这里。
若这厢阮时碧若知道季寒蝉心里猥琐的想法,还不得一刀了结了她?
“把这穿上吧。”
阮时碧说着,从桌旁取来他的换洗衣裳,一手递给了季寒蝉:“并非我小家子气,若你想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方才见你红脸了。”
谁红脸了?这不睁着眼说大白话吗?
季寒蝉撇了撇嘴,丝毫不在意自己越来越烫的脸颊。
“不必了,你脱光了我都不会脸红,以前看得多了,不就是果男吗?谁没见过啊。”
“你见过?”
他见季寒蝉许久未接过衣裳,便走上前去,摊开又给她披上。面上似笑非笑,身上半遮不遮。
季寒蝉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长绒毛披风,不说话。
“那——”
阮时碧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证明自己不小家子气,他一手捏住铺盖的一端,作势就要拉开。
“别了,别了,我们讨论正事儿吧,正事儿还没讲呢,对吧。”
季寒蝉忙止住他,敛住了面上的笑,摊上了正经儿表情。
“说吧,我为什么可以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