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一愣,随即前后思量一番,顿时反应了过来,“好你个靖道松,好你个靖道君!好你个季寒蝉!你三人竟是一伙!你三人竟是一伙!”
此太子颇有种癫狂之态,他仰天大笑两声,随即猛地转头对上被押着的三人。
“难怪,难怪,难怪!”
“等等!”
也就在这时,一声疾呼传响,众人皆是还没从太子这回过神来,便纷纷转头又去看那发声处。只见季高甫一身正气凛然,一身朱衣映衬下整个人如同轩昂夭矫的巨龙。
也是了,如此气质,毕竟季高甫年轻时候就是洛阳出了名的美男子。从前洛阳好些诗瑶便是传颂公子翩翩,说的就是季高甫年轻时候。
不过闲话不提,只见季高甫一挥袖子,朝着金銮殿紫气东升的地方拜了两拜,紧接着又朝皇帝的尸体行了个大礼。
一句铿锵入魂,“臣为赴皇命,万死不辞!”
这...
甚至连左丞都要反命了?
众人皆是愣了愣,随即愣住的还数季家嫡系,旁系一众官员,女眷。
自然,一众人对此决定是欣赏支持的,一众人是反对抵触的,当然,还有些人是欣赏却不支持的。总之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滑头。
只是有一类人例外。
太子和李王尔。
“季左丞,你确定?”
任谁都能听出李王尔此刻语气之中的冷意,他轻巧一笑,紧接着便随手从身边一侍卫腰间抽出剑来,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季左丞,三思啊”
三思?
季高甫面上一笑,却显然皮笑肉不笑的架势,他点头,“本官之所以先前未发声,便正是在三思之中。北陵与忠心孰重孰轻,这把称在本官心中自然已有了答案,李总理还需要再问一句,以自取其辱么?”
李王尔冷冷一笑。
“若季左丞已决意,呵,来人,给我把季左丞,捉起来!”
顿时又一群侍卫蜂拥而上,堂中霎时躁动了起来。
由于左丞属下大多是文官,故而多少嘴皮子厉害些,对上此景倒是有些无能为力了。
“请便”
更加让人无能为力的恐怕还是季高甫的态度。
一时间竟是人心不堪。
这厢季寒蝉,她却是趁着人人不备,在与同被押着的二皇子和世子进行另一番谈话。
“你...”
她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头,转身便同离得最近的世子开口道,“这事有保证吧,你看,我可是赌上整个季家。”
世子则是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随即点点头,“安陵郡主大可放心”
这个莫名的眼神,由此却让季寒蝉更加的放不下心了。
她蹙着眉点点头。
“最好吧”
说完,她转头去看拾锦,只见拾锦也正担忧地看着她这头。见季寒蝉的眼神过去,她蹙着眉轻微地点了点头。
季寒蝉见到拾锦点头的动作,面上顿时带了些笑意。
“那便信你一次吧”
她随即自然而然地转头,朝世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