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阮时碧声音淡淡,格外温和。
“还好”
季寒蝉发出两声类似啊啊的声音,她便自己坐起来,用力把手扳向背后,企图将枕头立起来。
“我来吧”
阮时碧侧头去把药放下,又走过来,扶着她的背,将枕头放好,又给她提了提被子。
啊,头好重啊。
季寒蝉眉头紧紧皱起,这样就完全无法行动啊。
她只想睡一觉。
“把药喝了”
阮时碧坐在床边,看着季寒蝉满脸苍白又有些奇异的红润,不由眉头皱起。
我自己来吧。
季寒蝉伸出手,似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然而阮时碧却显然完全忽视了她的手,他舀了一勺药,自己吹了吹,然后递到季寒蝉的嘴边。
“张嘴”
季寒蝉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好吧。
她张开嘴,然后,一股苦得让人想吐的中药味顿时涌了进来。
“昨晚没有等头发干便睡觉了吗?”
阮时碧看了看她有些润的头发,不由眉头皱起,“头痛吗?”
季寒蝉摇摇头又点点头。
“谢谢”
她本想表示一大早过来看望的感谢,却没料,出口还是那几个音调。
“啊啊”
“不谢”
阮时碧开口,又舀了一勺药汁。
“今早受到消息,西域揭竿起义要爆发了”
季寒蝉愣了愣。
“过几日便是下冬节了,皇帝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让他去镇压起义?难道就不怕他带动着那起义军一同起义了吗?
季寒蝉再次愣了愣,没有想明白。
“莫不是你以为我还能同他们一起揭竿而起了?”
阮时碧笑了笑。
“莫不是你以为西域没有军队,不过是皇帝想让我阮家军减员罢了,那边官员大多是李家的亲戚,他们会供给我阮家粮草?况且此时瘟疫正盛行,恐怕此一番过去便是羊入虎口”
他虽笑着,眉头却紧紧皱起。
这场起义确实无法进行,有军粮的士兵同饿着肚子的百姓,本就无可比性。首先阮时碧便是打着镇压旗号去的,便很难融入百姓之中。况且即便加入百姓,同着他们一同起义,难道西域的军人就是摆着看的吗?
“想到办法了吗?”
季寒蝉出声,似是因为喝了东西的缘故,说话虽然还很沙哑,但已经隐约能听得清了。
阮时碧笑了笑,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嘴边。
“刚接到消息,便得知你染病卧床不起了”
季寒蝉愣了愣,也笑了。
“其实历史上似乎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我觉得,你可以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
季寒蝉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
“日上三竿出发,开始行军,走个十分钟,不,走个一盏茶就休息一盏茶,太阳未落就扎营,这样下去,你明年也到不了西域,但是起义早结束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到。
“如果能把你要前去的消息悄悄透漏的话,难道那些傻子们还要赶在你去之后再起义吗?”
阮时碧眼睛一亮。
“这同我先前的想法一模一样”
哼,这可是她结合华夏国近代历史才得出的办法,你这能比吗?
季寒蝉翻了个白眼。
阮时碧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能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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