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仍不说话,忙侧头去看她。
“小姐,怎么了?”
“不必理会她们”
季寒蝉笑了笑,对她说。
她并非没有听弄诗在说些什么,她只是在想今早那奇怪的紧张感,那种一定要去醉仙楼的莫名担心。
这绝对不是她自己的感觉,季寒蝉知道,这恐怕是原主留下的情绪,正如年半仙所说,在喝了那药之后,脑中筋脉更加顺畅了,才会出现那样的感觉。
比如说现在,她心中的担忧莫名地,越发地扩大。
而自己却清晰地明白,她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三小姐”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墨韵堂了。
“三小姐,请稍等,奴婢这就去告知老爷”
两人被拦了下来,听这下人的意思,似乎堂里还有客人似的。
季寒蝉点点头。
事实证明,季寒蝉的直觉是对的,堂内确实有客人,并且这个人,还是季寒蝉早之前得知的。
太子,靖道言。
“听说蝉妹妹病重了,怎的如今在此处,倒是生得好端端的”
下人不过进去报备了片刻,太子便一步从房中迈了出来。
“原来是蝉妹妹啊,季左丞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相见啊,蝉妹妹,否则,何必如此阻拦呢?”
“太子殿下”后太子一步迈出的是季高甫,他弓着身子,眉头紧皱,此刻皱纹显得更加深刻,“老臣并未阻拦,只是老臣言语未尽罢了,老臣对太子殿下衷心日月可鉴啊!”
这是闹小脾气了?
季寒蝉冷冷一笑。
“太子哥哥来找蝉儿,是不是因为昨日走水的事啊,没关系,不就是丢了些重要的东西,几个小房被烧伤了吗?太子哥哥,不如趁着大家的呼声,把那阮家大公子绑起来烧死,也好稳固太子哥哥的龙气啊”
既然两人脸皮早已撕破,季寒蝉也不介意再撕得烂一些。
她可以预料到,这靖道言,找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她也并不想讲什么好话。
“你!...”
显然,季寒蝉的话有些戳中靖道言的痛处了。
“蝉儿!”
旁的季高甫忙呵斥一声,“太子殿下,小女年幼,不懂事”
“我哪里说错了,本来就在安慰太子哥哥嘛”
季寒蝉撇了撇嘴。
“蝉儿!”
季高甫再呵斥一声。
旁的太子殿下,脸倒是有些绿了。
“太子殿下,蝉儿才从别院回季府不久,还在调养生息,也正是怕把那病染给了太子龙体,所以才未前来,并非老臣不愿啊!”
太子神色稍缓和了些。
呵,还真当自己太子天的传人了吗?
季寒蝉冷笑一声。
“那我们便进屋去论吧”
季高甫提议。
“父亲,蝉儿身体仍然很不舒服,怕水痘还没好全,今儿个弄诗身上也冒了个包呢”
季寒蝉有些犹豫,她看着自己,又看了看对头的两人。
季高甫倒是没什么,他毕竟知道真相的,但是太子,却显然反应很快。
他忙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有些防备地看着那无辜地上前来的女子。
“太子哥哥”
季寒蝉叫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
“太子哥哥,您的龙气定会保佑您免受水痘的折磨,蝉儿可能死,但太子哥哥,您是一定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