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这些糙汉子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有盗贼!”
里边出来的一个兄弟捂着胸口,整个人都萎缩成一团,头上直冒冷汗,“有贼子趁着你们走了,来!”
“来!来...来...”
话还没说完,那兄弟哽咽着,竟倒下了。
门口的大汉们倒吸一口冷气。
“快追!”另一个人踉跄着出来了,那兄弟指着椒房的方向,低着头喘着大气。
大汉们左右相望。
“追!”
“兄弟们抄起家伙!”
“捉住这狗贼子!”
“兄弟们,上啊!”
在一群震耳欲聋的吼叫之中,大地仿佛都震动起来了。
片刻之中,人去楼空,只留下几个喝醉的大汉毫无意识地在倒塌在地上,嘴中时不时流出些口水。
“起来了”
此刻那踉跄着身形,浑身发抖的侍卫哪还在喘气?
他直起身子,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哟呵,阮二公子装得不错啊”
地上那原本不省人事的侍卫,此刻也两三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又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此人自然正是季寒蝉。
“走”
两人相视一望,不再说什么废话,快速地飞身而起,离开了太子府。
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再受到任何的围堵。
东宫外。
“今儿个太子府可不是走水了吗?”
“哎哟,大灾大祸啊,大灾大祸啊,东宫怎么个无缘无故地着火了?”
“谁知道呢”
“...”
两个老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小巷深处缓缓走去。
苍老的声音渐渐消逝在小巷的深处。
“我们是不是有些狠了啊”
“不狠,药给你”
“好,那我们五五分?”
“好”
夜晚黑暗的小巷子里再次出现两道说话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巷中显得极其突兀。
一场肮脏的交易正在进行。
一盏茶之后,深巷再次恢复了宁静,同那熄灭的火焰一同,泯灭在黑夜的照耀之下,与洛阳一同陷入了沉眠。
此刻在季府,一道猥琐的身影正翻过围墙。
那道身影似乎极其熟悉季府一般,一路畅通无阻,左绕右拐,又翻过数堵围墙,顺利到达了季府三小姐的院子。
莫非这是采花贼?莫非季府三小姐清誉不保了?
非也,非也,此人非但不是采花贼,并且正是季三小姐本人。
季寒蝉一个翻滚进了窗户,顺利到达房间,她在漆黑的房间之中忙摸黑把衣裳些脱掉,塞入衣柜的暗层紧接着又换回了正常的衣裳。
“弄诗!”
做完一切后,她坐桌旁,大喊一声。
“小姐”
弄诗似乎一直在门口候着,季寒蝉话音刚落下,她便出声,推了门进来。
“小姐,您怎么了?奴婢前些时候敲门都不见人应”
“你没进来吗?”
季寒蝉愣了愣,直到弄诗点燃蜡烛,这才发现桌上自己留的纸条仍在原地待着。
“哦,我睡着了”
她不动声色地收起纸条,笑了笑。
“小姐怎的在桌上睡了?可别着了凉!奴婢去为小姐煮一碗姜汤吧,小姐向来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又得了水痘,若是再调养不好身子,可别落下了病根子”
弄诗吹灭了点蜡烛的折子,这才转头,面带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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