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再重复。
父皇逼问那个被掳孩子的由来,萧玉姚倒不是不敢当面承认——所谓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既然不想舍弃,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只是自己也是实在没点把握,毕竟眼下所有的说辞都来自灵山,不管究竟是真还是假,灵山都可能在欺骗自己。所以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承认也不想解释。
“父皇……”
“姚儿……”萧玉姚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个悲戚的老人,而不是一个强悍的君主。可她不想再被软化,只缘当年她也曾被这种眼神感动过而放弃反抗。
“父皇,一切错在孩儿,任打任罚,即便死罪孩儿也认了,只是孩子无辜……”
“岂有此理!照你这么说,朕就有辜了?皇室就有辜了?你让朕何以面对天下?”萧炎终于来气了,只见他猛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骈指直戳女儿的方向。
“父皇,孩儿哪怕拼着一死,也要保全那个孩子……”
“呵呵,多么伟大的母亲,你都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你还要来求朕干什么?”
“父皇!”
“姚儿,你该不是想逼宫吧?”
“父皇,孩儿不敢,这就告退!”
“哼!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宠爱……”
没等萧炎把话说完,萧玉姚已经冲出船舱,让船靠近,纵身跃回,喝令开船。
萧炎追到门口,还是踉跄不止,趔趄不停,汪溥连忙过去扶他。
“皇上您……”汪溥一看萧炎脸色苍白,拚命揉着自己的胸口,忙叫:
“快传太医!”
“别大惊小怪,朕只是呛了一下,缓过气来就好!”
“那奴婢扶皇上进去……”
萧炎挣了挣,不肯回身,他扭头望着舱外正在驶过的公主那船,一脸复杂。
“她是不是疯了?”
看着萧玉姚的船从眼前滑过,驶向彼岸,萧炎只觉得她的行径越来越不可理喻。
“她是不是疯了?”
“皇上舐犊情深,公主舐犊情深,一至如斯……”
汪溥何尝不知,萧玉姚童年被质,说到底还是寄居在萧炎体内那个郑艾的一念之差,更该说还是所谓的后世女权意识在作祟。然而终归给人家当年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创伤,尤其是萧炎的元配郗徽都认为是思女抑郁而卒,更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所以不管犹如寄生虫一般的郑艾还是宿主萧炎,只要见到这位长女,自会愧疚不安。而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眼睛里,也许真是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要不天下人还有谁敢这样对皇上?
“汪宝宝,你也真是会糊弄,这岂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母女私情所能说得通的?”
“皇上恕罪,奴婢只是不愿皇上动气……”
“哼!一个个都来逼朕,朕想神定气闲也不得啊……”也许是觉得这样说仍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内心忧虑,趁着大小太监都没跟上来,唯独扈莱-汪溥紧挨自己的当儿,压低声音又补上一句:“朕……我的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藏在汪溥体内的扈莱自然有所分辨,便借着扶持的掩护,轻轻地捏了一下萧炎的胳膊,亦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时汪溥搀着萧炎,已回中舱,正待坐下,忽又听到舱外传来一阵阵欢声齐喊。
“什么声音?”萧炎没有马上落座,而是转首凝听。
两个黄门太监看到汪溥的眼色,连忙打起门帘。
一片欢呼之声,顿时涌进舱内。
“太子千岁千岁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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