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多点人。反正……反正你们多听关老大的……”
“原来是这样,那五弟,大哥得好好谢谢你,大哥为有你这样的兄弟骄傲……”
“大哥,不过几天分别,我们兄弟很快就会见面的……”
“兄弟!”
“兄弟!”
“五弟!”
另外三个也很感动,都上来抓他的手。
“哎哟!”原来夏洪力大,一下抓着昨晚划口的地方了,赵瑜疼得不禁失声。
“对不起,五弟,保重!”
“各位哥哥保重,回头见!”
赵瑜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深深一揖,退回舢板,关老大还在等着送他上岸。
到了舢板上一看,居然又沁出血来了。
“少东家……”
“关老大,我知道您好心,可都说好了,就请您费心吧……”
“少东家多多保重……”
关老大再回来,楼船也就起锚了。萧正德挨着船舷站着,一直望着岸上,其实也看不清,只缘眼眶里尽是泪水。直到荒滩跟水难以分辨,才把眼抬向天空。
日头早已不见了,唯有一抹晚霞从水天之际射出,满天的白云染得像金鱼的脊背似的,一片一片,仿佛满天都是金色的鳞片,无边无际,直到尽头。
“鱼鳞天,不雨也风颠。鱼鳞天,不过三。云势若鱼鳞,来日风不轻……”
萧正德听到黄暹自言自语似地哼哼,便扭头瞥了一眼。“四弟,你在说什么?”
“哦,乡下田庄里有个老庄稼把式,花痴,疯了,老是喜欢唱这一首歌谣……”
“莫非你说这是鱼鳞天?”萧正德不算太懂,但也多少听说过一点。
“只是看着像,也没人教过我,这不无聊吗?”
黄暹不置可否地笑笑,萧正德倒有点坐不住了。“那走!问问船老大去……”
“大哥?”
“五弟留在荒滩上,无遮无挡,要是遇上狂风暴雨怎么办?”
“不会吧?船老大能不懂?真有麻烦,人家不会早就提醒?”
说归说,黄暹还是跟着萧正德往楼下舵舱跑。
然而一进舵舱,却惊呆了。
只见夏洪提着一把长剑,正在指着关老大。
“二弟,你这是干什么?”
“大哥来得正好,我要他转舵,往北走!”
“二弟!我可是答应过五弟的,再说海上很可能就会起风,他们很快就有危险……”
“大哥,难道你我就没有一点危险吗?”只听夏洪冷冷地说,脸色不无狰狞。
“你究竟什么意思?”
“这难道还用问吗?大哥?”
“二弟?”
“霍平已经提前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他是去干什么的?难道他不懂将功折罪告发我们?”他顿了一下,把剑换了一只手又说。“你以为在华亭就不可能有官兵在等着我们吗?”
“可五弟是为了我们,再说他还是咱们的结义兄弟……”萧正德刚才的泪痕还没抹净,自然不能由着夏洪胡来。
“大哥,这儿可还有三个结义兄弟呢,这一次大伙儿都把身家性命押给你了……”
“你,真没想到……”
“放心,大哥,五弟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每年三节,我都会一次不拉给他烧纸钱……”
“大哥,二哥说得对,壮士断腕……”黄暹是个没注意的人,但他也不愿自己履险。
“哼!这天下得由你们做主了……”说罢,萧正德一甩手径直走了。
“快!一直朝北,我会盯着你的……”夏洪可不管,一抖长剑,厉声喝道。
至于这船最后究竟往哪去了,还听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