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说是找她二哥说情,可再也没有回来,甄老头对小姐一点也不客气……”
“还有什么?”
“回公子,芳儿也说不上来来,反正觉得我们是被囚禁了……”
“大师,您以为?”赵瑜见芳儿再也说不出什么,便把探询的目光转向云心,他的知识全部来自于书本,大凡书本上找不到答案,他只能问计于老江湖。
“阿弥陀佛,适才姑娘所述也是情有可原,恐怕在没有等到正式确认之前,萧综一边不得不慎重一点,以免闹出笑话,而且也不会再让芷子小姐流落街头,不见则已,见了他就有义务负责到底,否则出了问题,面上不好交代。只是芳儿姑娘,贫僧倒想问上一句,你们闯进官邸,只是误打误撞?”
“这个……”芳儿想了一下,又说:“会不会是我们不小心听了他们的会商?”
“什么会商?”
“芳儿也不懂,盼儿说人家是在会商……”
于是芳儿把那天闯入使持节行在的经过约略说了,一开始她们两个只想找到厨房,充一充饥,结果在主厅的房顶上逗留了一会,无意中听到了他们在商量事情。当时底下有皇子萧综和老太监甄融,还有几个来自灵山的道人,领头的好像叫贵立真人。至于内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小姐听得仔细,后来只是听芷子说了几句,好像要认亲,血啊骨头,也没记得住。
“阿弥陀佛,那是他们抓到你们之前,还是之后?”
“回大师,那是之前……”
“他们还不曾见过你们?”
“当然……”芳儿想到第二天萧综一见就想认外甥女的滑稽场面,又跟云心学说了一遍。
“这么说他们嘴里的认亲一事应该跟芷子小姐无关……”
“那时候他们还不会认识我们,第二天要不是他的公爵夫人挡着,这外甥女恐怕也就认下了,只是小姐过于自重,她就这点毛病,从小就那么心高气傲……”
芳儿噘着嘴,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不知是为谁在抱不平,连赵瑜看了都好笑。
“阿弥陀佛,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假如芳儿的回忆没有出错,那么确实应该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儿,芷子的近况虽然得听芳儿说,但是她的来龙去脉自己都有数,不说也罢。关键萧综们认亲一事,究竟是酒筵上一时的闲话,还是他此行逗留平江的真实意图?
“大师?!”赵瑜见云心只说了个开头,久久不见下文,不免着急。
“阿弥陀佛,也许芳儿姑娘的感觉不错,芷子小姐现在的处境可能有危险……”
“危险?!”赵瑜一惊,这可是他最怕听到的两个字。
“阿弥陀佛,适才贫僧想简单了,再往深处想想,不过这也只是贫僧的猜测……”
“不管是猜测还是真相,大师,您先说来听听……”
“公子,若是芳儿姑娘所说不差的话,芷子小姐的真实身份,将会很尴尬……”
“尴尬?”
“不错,早年曾有传闻,永兴公主曾与皇叔萧宏有染……”
“叔侄?!”
“正是,倘若正是那段孽缘的因果……”
“我的天哪!”这完全超出了赵瑜的承受程度,瞪大眼睛像是不认识云心似的。
芳儿也是似懂非懂,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阿弥陀佛,公子稍安勿躁!贫僧以为芷子小姐不露身份则已,一旦落实必定招致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阿弥陀佛……”
“谁要杀她?”
“阿弥陀佛,她的身份会给谁带来耻辱,谁就会大动杀机……”
“那皇室第一个蒙羞,皇上岂不是排在首位了吗?”
“阿弥陀佛……”
却说云心一宣佛号,究竟说出个什么道道来,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