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项间,让自己脸上最柔软的部分贴上他的下巴。他又有好几天没刮胡须了,胡茬子都已冒了出来,直接刺进了她的肌肤。
开始有一点痛,然而这正是她的稀罕,那种痛,能让人的心房随之颤嗦,接着这种微微颤嗦有如涟漪一般,很快就会荡漾开来,变成麻酥的感觉,笼罩全身,说不出的享受。通常他的身体也会反应,正如她自己也有感应一样。
他的呼吸慢慢变粗,正如她自己越来越不敢呼吸,但怕吐气太重,或者吸气太多,整个酥化的身子就会被吹散,犹如齑粉一样经不起折腾。他的身体也会随着呼吸的变化而越来越僵硬,平常总是款款搂着人家的手臂,立马变成一道铁箍,那般用力,那般生猛,好像都不在乎会把人真的挤成齑粉。
每当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人家才会脱力一般地松开。一切都像夏日里的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闪电,雷鸣,狂风,暴雨。然后随着呼吸渐渐平稳,自然是雨过天晴。若不是为他,以她的年纪,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那点人事,早就通透。每次她都做好了奉献的准备,然而每次都只是擦身而过。
她的二哥是位君子,他的盼儿当然也是位淑女。她这辈子才不在乎活在别人的嘴上,她只想活在一个人的心里,知她,宠她,爱她,护她,她知道什么叫知足。
最后,他总是会再吻她的额头,而自己满是饥渴的嘴唇,只能够到他喉头。
“你没问她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吗?”萧综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把盼儿的藕臂缓缓取下。
“她们说是想找厨房充饥,只是不小心上了中厅的屋顶……”
“你自己信吗?”
“盼儿还没有这么试过……”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们藏身?”
“盼儿只想留下她们……”
“为什么要留下她们?”
“盼儿不知道……”
他用一根手指头勾住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脸抬起,温润的目光在轻抚她的双眸。
“你是不是觉得很孤独?”
盼儿不敢出声,但怕自己未开口会先抽泣。
“你是不是一直在埋怨我?”
“……”盼儿还是没有出声,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回答都是没有实际意义。
“我只是不想伤害你……”这话早已听过好多遍了,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隔膜,彼此也算心照不宣。“我知道你越来越寂寞,可二哥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敌友必须甄别。虽说也跟灵山有缘,但毕竟跟贵立他们又不一样……”
“二哥,盼儿又错了……”
萧综看她又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也忍不住笑了。“二哥只是不想让你吃亏……”
“我没吃亏,其实她们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其实这一会儿,她对芷子更多的是同情。甄老太监刚才的推测若是不错的话,芷子也真是太冤了。
“莫非能凭你的想象?”萧综笑道,不无揶揄。
“不不,盼儿试过她们……”她把昨夜送她们出去,然而却没趁机逃走的经过说了。
萧综听了更是乐不可支,捏了捏她的鼻尖。“假如真的使命在身,她们还会逃走吗?”
“二哥,为什么您想的总跟盼儿不一样……”
“好好好,我就依了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让她们离开……”
“这没问题,她们根本不是盼儿的对手……”
“你不能大意,要知道江湖人心险恶……”
“我知道了,二哥……”
两人正磨叽着,外面有人敲门了。
至于又谁来了,还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