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带鞘,一招马尾撩蝇就已挥出。同时一个蛤蟆翻身,身子往前冲出一丈有余,并且在前冲的过程之中,已经凭藉步法完成转身。
好在对方并没立刻发动,似乎躲在旁边一座坟茔后面,还在辨别她的身份。
“是不是覃家小姐?!”
“唔——!”听到对方再次发问,语调还算柔和,她的胆气多少平复了点。看上去这人已把自己当成芷子了,而且听口气并不像有啥恶意,倒让人颇费捉摸。
莫非正是那个所谓才貌俱佳的赵二公子?可又听说这货根本不曾学武,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先前却又毫无察觉呢?
说不定还是尾随自己上来,那样更可怕,能有如此身法,绝非一般的庸手。
“您是哪位?”见到对方只问不动,秦玉凤也不敢贸然出招。只怕对方是在诱敌,抑或缓兵之计,正等同伙形成合围,于是一边窥测退路,一边嘴上应付。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覃家小姐?”
秦玉凤心说你这人功夫貌似不低,怎么眼神这么滥?好歹十五的月亮圆又亮,难道我女儿的身材竟有这么差?还是我的身材也跟芷子一样让人莫辨?
“唔……”心里那么想,嘴上还是不置可否地应着。
“你要是的话,你赶紧回去,这儿不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地方,趁早回去吧……”
“……”这话听着颇有道理,只是不敢轻易置信。但怕对方是个疲敌之计,等她真撤,保不准就会掩袭过来。她还在踅摸着能否先发制人,反正自己形迹已露,对方功夫尚且不在自己之下,早是劣势,只望能够一举脱逃成功。
“还有……给你娘带句话,木子就是她已经死去的儿子……”
“你在说什么?!”秦玉凤仿佛被雷击中一样,差点软瘫在地。
“再说一遍……”
“你究竟是不是覃家小姐?”被她一问,那人反倒警惕起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秦玉凤并不习惯撒谎,但也实在不敢直承。最担心的是官府的捕快已经到了,在此蹲守,人家画一圈,自个儿傻乎乎的直往里钻?只怕到时真是人赃俱获,人家套口供的功夫都一并省了。
可是一旦牵涉到儿子二字,也实在太诱惑人了,岂不是直往人的软档里戳?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还是快走吧……”那人也颇警觉,似怕所托非人。
“你……你刚才说木子是我的儿子?”秦王玉凤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脸上的蒙巾。“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木子只是一个兽孩,怎么能是我的儿子……”
“你不是覃家小姐?!”对方也是吃惊异常,声音明显在打颤。
“你是谁?”
“你是王玉凤?”一座坟茔之后有个东西探了一下,圆乎乎的应该是一个脑袋。
“你是谁?”
“你是秦玉凤?”还露出了半个脑袋,这回没再缩回去。
“你到底是谁?”
“你真是秦王玉凤?”都能看见脖子了,眼看人家就要现身。
“你究竟是谁?”
从她的闺名,一直叫到自己婚后的全名,她真懵了,实在想不出这会是谁?
欲知这对方究竟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