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段,不再重复。
平心想来,这趟赵家之行,芷子也不是毫无失检之点,毕竟少男少女单独相处,有欠礼数,上山一趟,已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进书房,更有点失稳欠重。
尽管现在世风不古,但总得讲个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尤其是未婚处子,独处一室,不管怎么说,多少有点暧昧不是?母亲不明当场情形,加以指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种事传出去,有碍名声,而且吃亏的总是女子。
习武有助人的心性改变,芷子自我感觉还算豁达,只要自己做到问心无愧,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其实这也跟成长环境有关,一直被母亲禁锢在这深宅大院,就是想听到别人的议论也不容易,更何况在她面前出现的绝大多数是下人,人家敢议论吗?吴妈有时拐弯抹角狡辩两句,已属倚老卖老。
只是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会是这么强烈,怪不得一见面就脸色有异,说不定还是那书暴露了形迹。也许就不该贸然借书,那会儿自己也确实少点矜持。
可是既然借了,总不能捧在手里吧,那样随行的吴福他们又会怎么看?记得当时藏入怀中,特意检视一遍,还算熨帖无异,怎么刚一进门就让轻易窥破了呢?怪也只怪天气实在太热,衣衫实在太薄,再说出门之前换了男装,儒衫较之襦裙,腰身也收得太紧,身材倒是娇俏,却也藏不住东西。
不过,让母亲看破,总比让下人们看笑话好。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发恁大的火,说话几近尖酸刻薄?在芷子记忆中,这还是首次,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冲回自己房里,一开始芷子确实生气,只觉得母亲今天的反应实在有点过分。后来东想想西想想,想得多了,母亲从小到大的种种好处都涌上心头,也就不再那么抱怨了。只觉得是否年纪大了,已经不能体会自己此刻的心情?
同时她也敢确定,母亲如此忌讳乖离,只怕还是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就这么趴在席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想到母亲,还算冷静,只要一想到近来的各种际遇,不免心猿意马,想收住也难,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发烫。
说实句话,今天得见赵二公子,如此明晰确定,感觉非常真实,相反那个梦中情人倒是非常模糊,所以忍不住总要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一会儿想要是合二为一就好了,一会儿又想那人不是说好明媒正娶的吗?怎么几天过去了,还不见媒人上门?莫非他不知道我现在哪儿?那也不应该吧?倘若连我身在何处也不知道,那又是怎么能把我摄走?这就不免让人心神不定了不是?
朦胧中又想,如果不来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这赵二公子又何尝不是一个可人儿?记得以前春梦连绵的时候,木子都可能会闯入,只是到了这一会儿,变得全是赵二公子,简直能说可触可摸,那么清晰,那么完整,即便明知是在遐想之中,似乎也是气息相闻,肌肤可亲,怎么能不叫人臊热难当?
“小姐,夜深了,歇了吧?”芳儿不时来她房里看看,最后终于忍不住,端来一盆井水。然而不等她回应,又说:“今儿天气实在太热,连井水也不怎么凉了……”
“娘歇了吗?”越到后来,芷子越是内疚,总觉得母亲都是一心维护自己,不管她说得对不对,耍耍小性子未尝不可,顶撞却是不可,不知这次伤到她没有?
“我去打水的时候,看到馨儿的房里都熄了灯,整个东厢房都是漆黑一片……”芳儿看到芷子前胸的衣衫全部透湿,席子上也留了个人形,忍不住笑了。
“娘没再问你什么?”芷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索性把衣衫全部都脱了。胸前还有一块金锁片,链子扎扣在后面,便转过去背对芳儿,让她帮着摘下。
“小姐,您难道没看出来?老夫人舍不得对您发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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