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再啰嗦。
却说芳儿服侍完小姐洗理,又打理完自己,顺便把镇在井里的酸梅汤端来了。
芷子一碗灌下去,方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芳儿,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找找木子?”芷子在心里,总觉得该做点什么。
“小姐问我?”芳儿可不管,她完全沉浸在酸梅汤那种特别痛快的激凛劲里。
“房里就你我两个,不问你我问鬼去?”
“小姐,这您该跟老夫人商量不是?”
“娘那儿我自会去说,这不是想借你的小脑筋用用吗?”
“我?!”
“对……”
“要奴婢说,那就大可不必……”
“为什么?”
“您也不想想?刚才吴大叔不是说了吗?人家准备报官,要是官府一查,木子还在咱家,哪怕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吧?再说……又不是咱们撵他走的……”芳儿早有感觉,小姐对于木子的逃走总有点怏怏不乐,像在自责。
“要是赵家成心赖我们,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分别?”
“哪能呢,小姐!”芳儿不无狡黠地一笑,故意压低声音:“您难道真的听不出来?依奴婢看,人家报官,兴许就想出口气,挣回点面子,谁叫三番五次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搭理,官府出面不得不搭理吧?人家醉翁之意可不在酒……”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芷子虽也觉得不是没这可能,但又觉得这种关联根本上不了台面,至于让官府掺和进来,那更是牵强附会,纯粹的一厢情愿。芳儿这会儿说,显然是想捉弄自己,于是作势要打,芳儿连忙躲到一边。
“小姐,您要是饶了我,我就跟您说个悄悄话……”
“啥悄悄话?”
“你不打我?”
“你做啥景?!我碰着你了吗?”
“我说,小姐……”芳儿凑到芷子跟前,故作神秘地说:“您可知道赵家是给谁提亲吗?”
“我管他谁?”芷子呲了一下,又说:“娘不是说了?七姑八婆,概莫能外……”
“您不想知道也就算了……”芳儿诡谲一笑,走了开去,边走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又自言自语似地拖了一句:“奴婢的耳朵倒是塞得满满的……”
“说啥?”芷子本就好奇,哪里禁得住她一再诱惑。
“反正老夫人有话在先,您不想知道也罢……”
“我真撕你……”芷子身形一转,冷不防捏住了芳儿的腮帮子。
“饶命!小姐……”
“知道饶命就好,那就好好地哄本小姐放手吧……”
“我逗你呢,小姐,要真不想说,奴婢敢在您面前提这个头吗?”
“别啰唆,本小姐的手劲可比本小姐的脾气大……”
“我说我说,赵家一共有两个公子,大公子阿斗,听说就快死在老婆的肚皮上了……”
“这话你也敢学?!”芷子听着都臊,手上稍稍加了点劲。
“喂喂,小姐,奴婢只是搬个舌头,您要是啥都顾忌,我就真的没法说了……”
“好好!饶你不死……”芷子松手,又在拧红了的地方给她揉揉。
“对了,那天我们撞见的就该是二公子……”
“哪天?”
“还装?!都捡了人家的诗帕了,不就救木子的那天?”
“胡说什么?上面有每个署名,哪能断定是谁的?再说那天赶路还来不及呢……”芷子还无法把梦中情人一事告诉芳儿,怕她再生枝节,干脆先来个否认。毕竟自己的心已有归属,赵二公子再好,也只能是一个匆匆过客了。
“那可惜了,小姐。”芳儿记得那日虽然到得晚了,还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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