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要说也是糗事,云心却说得十分坦然,再次由衷地感佩他的淡定,同时也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赵瑜还有一点惭愧,若是自己自揭疮疤定不能如此侃侃。
“还有孩子……”
自从那个女人来之后,赵瑜心里对云心的观感又有变化。也许是出于一种熟悉程度不同的缘故,自然就觉得云心亲近了些。其实他也渴望有一个伴,云心虽然年纪大一点,不免暮气,然而要能真心相处,他倒也不会嫌弃。
“缘参师父说她的状书里还有一个跟我年龄相差不大的女孩,赵贵去接她,却没有见到孩子,她也不急于找,只说孩子羞于为伍,已经离家出走了……”
“不错,那个孩子正是人家出首贫僧的证据之一……”
“大师……”赵瑜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问:“您想不想见那个孩子?”
“莫非公子见过?”云心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一句。
“没有!”赵瑜摇摇头,又说:“也只是听缘参说的……”
“现在的问题……”云心轻叹一声,神情黯然:“她究竟是不是贫僧的孩子……”
“不错,大师!”赵瑜望了一眼离他们已有数十丈远的车队,仍然压低声音说道:“我甚至怀疑在今天之前她是不是见过您本人,也可说纯粹素不相识……”
“师父也曾说过,只是贫僧素不检点,放浪形骸,恶名在外,所以很容易被人构陷……”
赵瑜一想到自己那一夜的遭际,不禁暗中冷笑,心说你岂只不知检点而已?
“缘参他们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但是能不能猜到,贫僧不敢保证……”
“这就对了……”
“公子又想到了什么?”云心也似乎意识到了他的疑虑,他顿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说,缘参他们都是救我心切,没想到反倒给公子创造了一个机会……”
“圣僧也说歪打正着……”赵瑜释然一笑,不管阴谋,还是阳谋,再追究已然失去了意义。再说既然惊动了皇上,那么景口县一案不该是景山寺能为。
“师父,不过这个女人要是真的已经被县官收买,她还敢真的跟我们走吗?”
“是啊,按照常情,事败而逃,杨乃武只需造个诬告,就能让人畏罪潜逃而搪塞了……”
“也许是怕皇上跟前不好交代,毕竟晚生请了钦命……”没想到当时请皇上为兄长指婚只是随口一说,还有一点负气的成分,毕竟老太监不让他要官请封的阻拦太小瞧人了。让皇上为一个庶民纳妾指婚,终究是一桩笑柄。事后他还后悔,幸好当时没人意识到,否则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定是难逃。
“阿弥陀佛,也许吧……”
“莫非您真的记不得了?”
“公子,请恕贫僧直言,自从师父指定贫僧侍候公子之后,公子便是贫僧的主人……”
“不不不,误会了。”
赵瑜滚鞍下马,执住了觅瑕的缰绳,云心也只能下马直面。
“师父,我并不是怀疑师父,只是事过蹊跷,我怕那县官仍不肯放过我们……”
“公子放心,贫僧尽管行为不检,但是经纬不差,否则师父也不敢把公子托付……”
“对了,我正要请教师父!”赵瑜一听云心漏了话风,赶紧追问:“我想自己不过一介庶民,况且年少,难道真的需要您这样一位大和尚来保护我吗?”
“这个……”
云心意识到刚才说漏了嘴,一怔之后才说:“那天师父不是已经说得十分清楚,贫僧实在不宜寺中清修,师父也十分为难,正好也想派人伴随公子……”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